“王妃客气了,您好我们才好,我们都盼着您康康健健,平平安安的呢!”如氏赶紧起身回道。
“王妃还是要再细心调养一段日子,万不可马虎了去。”张氏站起身着紧道。
正这时,一声‘王爷到’的通禀声响起。
只见门外款款走来的男子,着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优雅而华贵。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若冠玉,端的是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之姿。
三皇子贺峻霖,文武双全,生母淑妃。
原身也只洞房花烛夜见过一次,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姜澜妙第一次见贺峻霖,比想象中的要俊美无双。
“给王爷请安。”姜澜妙她们齐齐起身行礼问安。
“都坐吧。”话毕,人已在主位上坐下了。
眼眸看向姜澜妙,带着打量:王妃今日穿着清贵冷艳,端庄大气,一言一行都矜贵有礼,与洞房花烛夜那晚判若两人。
新婚第二日,她就称病闭院了,是以贺峻霖今儿也才第二次见她。
也不知洞房那晚的畏畏缩缩,唯唯诺诺是装的,今日才是她的真性情?还是那晚是真性情,今日是装的?
真是甚是有趣。
“王爷,我…妾身脸上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有,王妃今日明艳端方,足见身子已好,精神头很足。”姜澜妙的声音打断了贺峻霖的思绪。以至于他没有听清一开始姜澜妙说的那个‘我’字。
古人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上下位用语也不可混乱,姜澜妙不是纯古人,没法适应他们的那套尊称。
所以,刚刚她故意说了个‘我’字,想试探一下贺峻霖的反应。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白瞎了。
下座三人自贺峻霖踏进门槛起,一双眼睛就长在贺峻霖身上了,不自觉的扶扶发鬓,理理衣裙,翘首以盼希望王爷能看自己一眼。
姜澜妙看到这么个情形,借以喝茶的动作做遮挡,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王爷,该用午膳了,您是在妾身这里用,还是回您的朝辉院用?”
“午膳就在王妃这里用了。”
“是,那妾身去吩咐厨房传膳。”
说完,福身一礼出去了。
“你们三儿既已请完安,就回去吧,王妃身子刚好,没事就别来打扰了。”
“是,王爷,妾身告退。”三人起身朝贺峻霖福身一礼,施施然退下了。
姜澜妙点完膳后进屋就见只贺峻霖一人坐在上首喝茶。
“王爷,冯氏她们都回去了吗?”
“嗯,既已请完安,本王就让她们都回去了,无事不可过来打扰,免得扰你修养。”
“谢王爷体恤,不过妾身身子已大好,平日里一个人呆在院里也无聊,正好借着请安之便,可以和她们一起唠唠家常。”
“嗯,你自己安排就好。”
不多时,丰富的膳食上桌,这是两人第一次同桌用膳,本来应该是紧张拘束的气氛的。
结果,姜澜妙完全没这个意思。
她刚坐下,就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松茸乌鸡汤,拿起汤匙舀了一匙准备送入口中,察觉到身边的视线,缓缓放下“王爷,要不您先请?”
“甚好。”
话毕把姜澜妙面前的那碗乌鸡汤给拿到自己面前了。
没法,姜澜妙只得再自己盛一碗咯。
用完午膳,贺峻霖称还有事没处理完,带着司琴回了前院。
姜澜妙则躺贵妃榻上看话本子去了,主打一个怎么舒心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