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循着上一刀那个力道,那个轨迹,那个发力……不断重复着,随着动作的不断重复,林铭手中的刀越来越快,传出的声音也在不断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刀身扫过空气的摩擦声,到刀刃斩破空气的音爆直至最后撕裂声。
当刀速到达极致后,林铭又开始细细感悟和比照,然后作出微调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那种酣畅淋漓,一往无前,拒绝任何的阻滞的感觉。就这样林铭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拆开练,再合起来练,最后形成肌肉记忆,形成神经反应,形成下意识的精准行为。
每一式都是如此,拆成一个个独立动作,又合成一个连贯动作,再到最后的一式接一式,构成整本完整的武技。
说出来很简单,做起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那么简单那先天功法就太儿戏,天赋天才就太廉价了。
林铭忙着修炼,别人也没有闲着,整个右营也在抓紧修炼,有了上一次作战的经验,对于迷茫的他们好像抓到了一点努力的方向。他们在总结经验和教训,有针对的训练,思考和反思如何做得更好。整个营地并没因为休战而放松和懈怠,忙碌是他们的主基调。
李源按照自己的理解对关防做了一些调整,其他的还交给周德硕,他主要精力放在操练士兵上,为攻打啸月关,拿下啸月关做着准备,因为啸月关才是他的主要目标,也是战后论功行赏的主要依据。
李源在想着啸月关,啸月关也没有闲着,他们在想着天狼关,想着更多的大衍的国土,乃至于它的南方重城庆隆城。白龙在矛盾的旋涡中旋转,他在想着如何拿下天狼关然后长驱直入,他还想着如何处置鲁达,想着如何处置残余啸月关降军。
兵败杨家坪已经过去五天,战损的兵员已经得到了补充,那一战他虽然损失惨重,但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那一场包围剿灭战的主力是鲁达带领下的降军,他们为了表功,为了投名状杀得最恨,也冲在最前面。当那神秘队伍杀来的时候,受到冲击最大也是鲁达,鲁常被杀,手下的一干中高级将官损失殆尽,原来一万有余的大军被杀的只剩下两三千,可战之兵更是仅千余人,这也使鲁达失去了啸月关的话语权。即便他有心要控制啸月,做起来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因此白龙毫不犹豫的换下了所有的降军,让他们放假在家休息,事发突然,鲁达又因为鲁常的死亡一病不起,所以他就直接越过了鲁达掌控整个关防,没有给鲁达留下任何的体面。这并不是白龙的冲动之举,他信奉实力为尊,一个降将和败军之将没有体面可说,再说全部换上自己的人也是为了更好的接管和指挥关防。
“鲁达今天有什么举动没?”忙完一天的军务,坐在高高的主座上,满满的成就感油然而生,白龙抚摸座椅扶手上的虎皮漫不经心的问道。白龙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快四十岁的年纪了第一次主导一方军务,这是他几十年梦寐以求的位子如今终于实现了。他早就可以独立带兵了,可是他父亲一直压制着他,每一次随军出征都只能卑躬屈膝的在帐下听命,他不止一次提出要求独立带兵都被白应武无情的拒绝了。
“禀将军,鲁将军,不,鲁达还是一样,除了吃饭、喝酒就是发呆!”一个手下应道,就是白龙专门安排去监视鲁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