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雨夜中一丝柔和且温暖的光线顿时从开口处透射而出。
三人暗喜,鱼贯而入,同时将门关好。
通过一段下沉的台阶后他们来至平地,这里显然是一个密室,明显地感觉到潮气逼人,斑驳的墙面上尽是流淌的水迹。
与之连接着的是一条过道,这条过道并无杂物,只是在左右两侧墙壁上各有一处火把起照明之用。
火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在地面上投下三个人跳动的身影。
那燃烧中轻微的“噼啪”声,显得这里极为安静,让人本能得不敢发出超过它的声音。
三个人彼此用眼神交流,默不作声地向前摸去,走出约二十余步,是一个丁字口。
过云站在这里,左观右望,发现与入口的过道比起来,这条走廊竟然漆黑得毫无光亮,让人失去了方向感。
他回过头看了下身后的大哥和苗苗,大哥皱了皱眉:“没有照明不便于观察,但如果有了照明,一旦我们迎面碰上来人,恐怕又是极容易暴露自己的。不过也只能这样了,随机应变就是了。”
说着,他取下左边的那一束火把举在手中,走在了前面。
他选择的是向左。
过云和苗苗点点头,紧跟其后。
过云本想说什么,但又没说,他觉得三个人既然已经有一个人做出决定,那就按那个人的方式来吧。
向左拐过去,借助火把的光亮可以看出这下面没有多大。
又走了二十余步,在左手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紧闭的门。
大哥示意二人躲至走廊尽头偏远于门的地方,然后熄灭火把,后又与他二人会合。
他们便在暗中等待。
过云发现了大哥的一个特点,好“躲”,不管是擂台上,还是这里,他的行动方式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按自己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做的,但现在大哥是领队,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黑暗中,紧张感顿生,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同时这种看似无目的的等待也让人很煎熬。
好在时间不长,一声沉闷的门响带走了三人的无聊。
门打开后,三人发现自己的躲藏位置刚好就在门后。
过云心说,好险!要是另一个开启方向,可能会更容易被看到吧。那时可能就要动手了。
随着门的关闭,一个一身黑袍连头都罩入兜帽的人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提着一个食盒,走在了他们前面。
那人并未觉察到身后还藏着三个人。
他不着急不着慌,慢慢地踱着步,当走到那丁字口时,过云他们三人,此时仍未动,只是远远地看着。
过云心里有些慌了,那人不会看出什么吧,那里明明缺了一个火把。
那人并没有看向入口过道,而是习惯性地继续前行,径直地通过了丁字口,并且继续向前走着。
过云三人这才蹑足潜踪,低伏着身子,远远地跟着他,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并始终保持自己在光亮之外。
大哥不忘拾起那地上已熄灭的火把,暗暗握在手中。
只见那人又走了二十余步便站住了。
然后他放下手中的食盒,敲了敲正对着走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