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的考核内容会是什么?”苗秋霜板着脸问道。
“这个……,这也算一问吗?”
“笨蛋,提问已经结束了,这是正常交流。”苗秋霜冷着脸,但心中暗笑。
“哦,是……我也不知道伯父考我什么。”
“这次,我不考你的什么‘临门一脚’,我要考的是你的听力、视力和轻功。这次同样是三项考核。”
苗秋霜一拍手,喊道:“小二。”
那小二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出现在苗秋霜身后:“客官,有什么吩咐,你这来得也太早了,现在包子还没熟呢。”
“不要你的包子,要骰子。”
“什么骰子?我们这是包子铺,哪里来的骰子?”
“哦,是我忽略了,那什么,没事了。我带着了。”他像变戏法一样,三个骰子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
他又从桌子上拿过三个碗来。
“好,先考听力。”
他把三个骰子,等距摆开,将三个碗扣在上面。
然后,三个碗自己就在桌子上做着不规则的移动,速度相当快,桌子上就是一团白光,几乎看不到碗。但是骰子撞击碗壁,发出了清脆高频的哒哒声。
突然,声音停止,碗也停止了运动。
“好了,猜吧。这三个骰子都在哪里?”
“一个碗下一个。”以过云的听力,他听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确定?”
“确定。”
“好。”苗秋霜分别揭去三只盖碗,前两只碗是空的,三个骰子都在第三只碗下。
刚才以过云的眼力竟然跟不上那团白光,便将精神力倾聚于听力,尽管声音密集重合在一起,可他还是听到了一只碗下只有一个,怎么会出错。他搞不懂。也许自己真的错了。我的耳朵不中用了?
不待过云说什么,他又说:“现在是第二项考核,考视力。”
他把三个骰子,等距摆开,将三个碗扣在上面。
“好了,猜吧。这三个骰子都在哪里?”
过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还是一个碗下面一个啊。
他觉得是明知故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一个碗下一个。”
“你确定?”
“确定。”
“好。”苗秋霜分别揭去盖碗,桌面上空空如也。
过云这回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竟然消失了。我看着呢,怎么就没了。
苗秋霜“嘿嘿”一笑:“孩子,悟出点什么没有?”
过云无奈地晃了晃头:“伯父,我确实没听对,也没看清,只能这么解释了吧。如果有不对之处,请伯父指教。”
“其实你的精神力刚才只在意于局部,而没有形成控场,所以才会有失。当然你的原因不全在此,即使再来一遍,你关注于全场,你还是这个结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过云有些糊涂了,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苗秋霜少呆了片刻,解释道:“这意味着精神力高的人可以控制精神力低的人的技能能力,让对方短暂地听不到,也看不到。”
过云恍然大悟:“伯父,我懂了,是你的精神力作用,即使我探测出是你的干扰,但仍会由于精神力相差的悬殊而造成误判。”
“对喽,类似的考核还有一个。你有信心接下来的挑战吗?”
“好吧……我志在必得。”
苗秋霜一笑,将三个骰子在桌子上摞成一摞,然后又用手托起放在地面上。
“现在要求你用轻功,跳上去,站稳。”
“这个……”过云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考法。
他觉得没什么,即使站不上,在上面悬浮你总看不出来吧。后一想,还是别取巧,人家的功夫比我高,未必看不出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跳吧。
于是他便往上蹦,这画面太好笑了,三个骰子摞起来还没个鞋底高,他这跳得不像跳,倒像是在往上迈步。但奇怪的是,那么大的鞋底,竟老是瞄不准那手指粗细的一摞骰子,每次跳完他一看,那一摞骰子不是在鞋的左边,就是在鞋的右边,总之就是不在鞋的下边。过云觉得自己真窝囊,我这脚是怎么了?他想到刚才的听力和视力,突然意思到又是精神力被控制吧,但我目前的精神力不如伯父,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不再跳了,站在一边:“伯父,我输了。我确实跳不上去。”
过云的这一点挺好,技不如人,不找理由,直接认输。
过云虚心地请教道:“伯父,请你告诉我原因吧,我猜是精神力被控制对吗?”
“对的。的确如此。但与之前的不同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没看出什么不同啊?”
“看来我有些拔苗助长了,孩子,不要怪我啊。哈哈。就是希望你成长得快些。我直说了吧,你可以回去好好体会。这个不同就是精神力高的可以让精神力低的看到自己想让对方看到的伪像,所以找不准目标是因为……其实骰子还在桌子上,而不是在地上的一摞。”
过云一看桌面,可不是嘛,一摞骰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之上,从未动过。
过云大吃一惊,还可以这样。
不过过云马上就开始反驳:“这不是考轻功吧,我怎么感觉还是在考我的视力。”
“哈哈,开个玩笑,其实道理都差不多,考轻功也是这样的,你可以自己去想。我想说的是,理论上技能需要灵虫特性作为支撑,但高等级的精神力控制可以弥补这一不足,既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对方。除非对方和你相差得并不悬殊。”
过云低着头认错:“对不起,伯父,是我误会你了。你说的对。我没有通过考核。你可以不用教我了。”
“傻小子,通不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道理。另外,我什么时候说不教你了。哈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苗秋霜走出了包子铺,一个严肃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别忘了,明天一早继续上课。”
……
秋日的原野上,微风轻拂,金黄的麦浪层层涌动。
一团白光和一团淡紫色的光芒在交替闪烁,是过云和苗苗在切磋轻功身法。
他们在草地上奔跑着,时而跳跃,时而弯腰,奇快无比,变幻莫测,努力地想要踩到对方的影子。
这是苗秋霜布置的练习。
那速度也只有苗冷夫妇可以看清。
阳光将过云和苗苗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就连那影子也快得无法形容。
此情此景,苗秋霜和冷双梅看着孩子们的欢快身影,相视而笑,眼神中满是慈爱。
终于苗苗一个瞬移,大喊一声:“你输了!”两个人都累的倒在地上,哈哈大笑个不停。
冷双梅一脸幸福地说:“真想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过云,那孩子,我喜欢,要不我们再收一个义子。”
“你也配,人家可是将来的战神,你一个单虫单态的,还是不纯的,你拿什么给人家呢?”
苗秋霜被说得老脸一红:“也是啊,五十多了,还那么多‘花花肠子’,哈哈哈,有那时间多去做些好事比什么都强,儿女情长什么的和我无关。”
“怎么听着有点酸?”冷双梅打趣道。
“对了,明天就到北安镇了。老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买给你。”苗秋霜突然说道。
冷双梅听出来了是“老谋深算,蓄谋已久”,有些感动,颇为欣慰地说道:“随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
北安镇外围。
李风正与柳绿耳语。
柳绿眉头舒展,一副正中下怀的神情:“此事当真?!”
“属下多年明察暗访,也是托陛下洪福,总算查得了‘精要地图’和‘战神策’的线索。此事真伪,卑职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好,若能搞到,你是首功。此事不宜迟晚,宜速办!你还跟着我。让他们三个去就行了。”
“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