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重新驾车,三人继续上路。
一路上老者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过云没想到这里还有着如此凶残的势力。他不禁也心生感慨,如果不是自己出来闯荡江湖可能也不会遇到如此之多的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正思索着,就远远地望见前进方向的远方天空弥漫着黑色的烟雾。
老者大叫:“不好,一定是处事了!”,他毫不犹豫地挥动马鞭,赶着马车朝着烟雾的方向飞奔而去。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车轮扬起阵阵尘土。老者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不知道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必须尽快赶到那里。
一路颠簸,马车终于来到了莲豆村的村口。
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是一惊。
村子里一片混乱,滚滚浓烟从一些残破的房屋上升起,许多房屋已被大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框架,墙壁上布满了刀砍斧凿的痕迹,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杀害的村民尸体,尸体周围的土地被鲜血染红,已经干涸的血迹呈现出暗红色的斑块。破碎的家具、瓦砾和各种物品杂乱地堆积在一起,一片狼藉。
老者早就觉察出了异样,眼前的一切令他难以相信。
他看到路边坐着一个人,那人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老者心中慌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路边,拉住那人。
“老李,村子怎么成这样了?”老者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
路边的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了老者一眼,半晌才缓缓开口:“鹰马帮来了……”
老者一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睛瞪得老大,急切地问道:“那我家呢?我家里人咋样了?”
那人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昨晚太乱了,谁也顾不上谁。”
老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险些跌倒。他强撑着身子,嘴唇哆嗦着:“我……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说着,他便朝着家的方向踉跄奔去。
过云和苗苗也跟在老者身后,一路上看到被推倒的篱笆墙,烧焦的茅草屋,血泊中的小狗,东倒西歪的庄稼,衣不蔽体甚至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沿途的景象如同噩梦一般。每经过一处,过云那心都好似被什么东西又抓紧了一分。
老者的脚步猛地停住了,那是个小院子,院子的大门歪斜地倒在一旁,屋里屋外一片死寂。
老者颤抖着走进屋子,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他看到家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神情。
老者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触碰地上的小男孩,喉咙里发出一阵悲痛欲绝的呜咽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目睹此情此景,苗苗的眼眶早就红了,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过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狠抓了一下,似乎已经破裂。瞬间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走到老者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声音沉稳而坚定:“老人家,别难过,鹰马帮,是吧,我不会放过他们。”
老者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英雄,刚才我见识过你的本领,如果你能为我的家人报仇,为我们这个村庄雪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当牛做马……”
说着便要磕头,过云赶忙拉起他来:“老人家,谈不上,可别这么说了,除暴安良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过云站起身来,环视四周的惨景,心中充满痛恨:“此等恶行,绝不能容忍!”
这时,有一些昨夜侥幸逃出的村民也陆续赶了回来,一个个也都是满脸悲痛与恐惧,他们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废墟,眼神空洞而绝望。妇女们低声哭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哀伤。孩子们紧紧抓住大人的衣角,脸上写满了惊恐,仿佛还未从昨夜的噩梦中醒来。
过云对着幸存的村民们大声说道:“乡亲们,我这就去剿灭那鹰马帮,为死去的人报仇,还村庄安宁。你们在此稍作整顿,莫要害怕,我去去便回。”
村民们望着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中一人说:“他们人很多的,有一百多人,你们才两个。少年,你的这份心,我们大家领了。可是,这太凶险了。不要太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