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道人灵虚率领火工弟子奉茶,赵袖端起茶来,闻了闻,赞道:“茶不错。”
待赵袖放下茶后,张三丰牵挂几个徒儿安危,连忙出声询问:“张教主,我那几个徒儿不自量力,前些时日上贵教讨教,迄今为止仍然未归,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还请教主示下,老道感激不尽。”
赵袖不是赵敏,是以直言道:“哦,他们啊,都中了毒,只是……”
俞岱岩同样心系几位师兄弟,心中着紧,闻听赵袖此言,连忙出声急问:“只是什么?”
赵袖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张三丰,又看向废了的俞岱岩四肢,然后戏谑道:“只是殷六侠有些不幸,四肢皆为大力金刚指折断,此后余生怕是要与俞三侠一般,终生躺着了。”
张三丰本就被假冒空相的刚相金刚波若掌偷袭所伤,此刻闻言,更是痛彻心扉,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赵袖早有所料,所以并没有太多神色变化,不过她身后的众人却是喜形于色,尤其玄冥二老喜上眉梢,二人对视一眼,尽皆松了一口气。
玄冥二老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人的影树的皮,张三丰杀他们师父如杀鸡,对付他们两个,也就多出一掌的事,此刻张三丰受重伤吐血,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根弦了。
“张真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蒙古帝国自一统天下以来,威加四海,德服九州,今日只要张真人率武当归顺,晚生担保,武当一众人等必定平平安安,包括俞三侠与殷六侠也能恢复如初。”赵袖说罢,看向张三丰:“如何?”
张无忌闻赵袖所言,心中一动:“嗯!这贼丫头所言,看来胡青牛的医经记载无错,黑玉断续膏当确有其事。”
张三丰喘平气息,抬头望着房梁,冷冰冰道:“明教素来与蒙元不对付,何时做了蒙元走狗了?”
赵袖为了剧情顺利进行,只得违着本心继续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教归顺元庭乃大势所趋,我等顺应天命也是大义之所在。”
“呵,胡说八道,元人残暴……驱除鞑虏,复我中华,才是我炎黄子孙人人之大义所在。”说到此处,张三丰情不自禁想到了文天祥,于是长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赵袖眼中露出一丝钦佩之情,正在这时,其身后窜出一个大汉,张口大喝:“大胆老道,竟敢口出狂言,你不怕今日武当上下鸡犬不留么?”
赵袖挥手一扬,止住大汉继续出声,她缓缓开口:“既然张真人如此冥顽不灵,那便请武当上下随本教主一行吧。”
话音毕落,其身后四位高手闪身而出,团团将张三丰团团包围。这四人,一魁梧大汉,一鸦衣百结,一瘦削和尚,一虬髯碧睛。
张无忌见此情形震惊不已,心想:“这贼丫头到底什么来头,怎得有如此多高手为她卖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阴恻恻的长笑,赵袖闻之,心道:“青翼蝠王,来了,甚好,接下来有一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