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现在有攻关项目,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等忙过了,再考虑个人问题。”任勇腼腆地道。
果然,认真事业的男人是真迷人,任勇这副样子,看在小姑娘们的眼里那真是叫帅气啊,一个个频送秋波,差点将任勇湮灭。
进了食堂,打好饭菜后,关鸿凑了上来,他和任勇差不多大,如果说任勇是个踏实肯干的,那关鸿就是个二流子类,每天把自己的一点活偷工减料地干完,就在外面到处浪荡,吃喝嫖赌不干正事。
任勇一向和他都不打交道。
“任勇,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可是同学啊,你现在发达了,就不搭理我这个老同学了?”关鸿一上来就给人扣帽子。
任勇扒了一口饭菜,他有点着急,因为他对设备比较熟悉,现在新设备进厂了,他也被调拨过去帮忙组装。
“哪有啊!”
“哎,我看到进了两辆车,是不是又给咱们厂里拉设备来了?”关鸿问道。
“这我不知道!”任勇不敢将机密的事说出去,那时候不但技术工当不上,连命都要搭进去。
“你师父是不是季夏啊,听说你以后要转技术岗?勇子,你不能不仗义啊,能不能帮忙说说好话,让你师父也收我当个徒弟?”关鸿道。
任勇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饭都不敢吃了,端起茶缸子就往外跑,生怕被关鸿在后面撵上。
关鸿眯着眼睛看任勇的背影,虽然任勇没有说什么,但关鸿从任勇的表现可以断定,教会任勇的人一定是季夏,要不然他不会呈现出那样惊慌的样子。
中午,工厂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关鸿将最后两口饭扒完,在水龙头下将饭盒冲了一下,就夹着饭盒叼了一根烟,往工厂外走去。
七弯八拐后,关鸿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找到一户门口挂了一盏灯笼的人家,他敲了敲门,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开了门,她大约只有一米五高,仰着头看关鸿,“请问你找谁?”
“请问是石见月家吗?”关鸿说了一个暗号,“就是见月石楼中的见月。”
那老太太摇摇头,“不是,是隔竹已见月的见月。”
关鸿背这两句古诗词真是要了老命了,见终于对上了,他连忙朝门缝里一挤,“是我,我把消息给你们带来了,钱呢?”
老太太灵活地一侧身,让关鸿进来后,快速地将门一关,机警地与关鸿拉开一段距离,冷冷地道,“你带来了什么消息,先说说!”
“你们不是让问厂里是谁在教那些操作工操作,没错,就是季夏,你们的怀疑被我证实了,还有,今天厂里又进了机台,我也帮你们打听清楚了。”
“是什么机台?有多少,这些机台是从哪里来的?”老太太石见月问道。
“这可要另外算钱,我前头给你们的信息,你们得先把钱给我。”
关鸿这个月的工资早就花光了,还有十好几天呢,他都有好长时间没有到潘寡妇家去了,前儿,潘寡妇遇到他还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过去了,是不是找到相好的了。
石见月掏出了十块钱递给关鸿,关鸿一看,他也就张张嘴的事,还能得十块钱,顶他半个月工资了,这也太容易挣钱了!
十块钱块钱可以让潘寡妇陪他睡十次了。
“你放心,只要你打听到有用的信息,钱不会少你的!”石见月道。
关鸿问道,“你们还要什么信息?”
“如果你能够让季夏收你当徒弟,打探到季夏的底细,弄清楚这些设备的来源,我可以给你五百块钱!”
五百?关鸿都流口水了,他要是有了五百块钱,还愁在厂里娶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