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曾广华两杯酒下肚,对季建国称兄道弟起来了。
陈曾刚更是不遗余力地吹捧,“兄弟,我可真是羡慕你啊,有小夏这个好闺女。小夏,你要是不嫌弃,往后你就是我大侄女儿。”
季夏笑道,“叔,以后还有得求您的时候,说起来,我也没别的要求,我一门心思想为祖国做贡献,就放不下我爸妈。他们现在被我奶家抛弃,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成黑五类,坏分子。
我就是坏寨崽子,往后,我得接受劳动改造,想动手做个什么玩意儿,比如说装夹机器人啊,红外线检测仪啊,那玩意儿,叔,我跟您说,比用游标卡尺测量准确多了,一扫,尺寸就出来了,既快又准。”
陈曾刚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搞了这么多年的生产,季夏说的这些,他完全没有概念,装夹用人就行了,为啥要机器人啊,还有红外线检测仪是个什么东东?
可以用来测量数据?不是线吗?咋测量啊?
但这些肯定都是好东西,季夏今天已经给他们展现了一片新天地,令人神往啊!
吃完饭,曾广华和陈曾刚等人亲自送了季夏父女到厂门口陈曾刚道,“建国啊,明天你就正常来上班,车间里的活,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上午,车间还说他的成分要变化,工作不保,这过去半天,他闺女展示了一手,工厂就变了态度。
“多谢领导们信任我!”对组织的信任,季建国非常感动。
季夏也能够理解他爸爸,这个时代的人,还有在部队里待过的人,都是这样,对组织是一味的信任。
季夏也是如此,但她只信任前世她待过的那个时代的组织,现在的组织完全不纯粹,分了好几派,各自有心思。
有亲米的,有毛子的,有投靠岛国专门搞破坏的,还有为海峡那边服务的,简直是一锅大杂烩。
她爸待的机械厂,也就是对外称呼的21厂是军工企业,无论如何,部队比地方都要纯粹一些。
从工厂出来,天色已晚,季夏将一堆钱和票子递给季建国,“爸,你去供销社看看,给妈扯两块布让她做一身衣裳,看家里还缺什么,咱们买些回去,最好给妈买点麦乳精补身体,我有点事,去去就来,半小时后我们在供销社会面。”
季建国接了钱,份量不少,他吃了一惊,数一数,竟然有一百多块钱,票票也不少,好些钱和票瞧着还挺眼熟。
不过,他也没有往心里去。
他此时并不知道季老太的钱箱子丢了。
进了供销社,他也不知道买什么,售货员问他,他就照着女儿的吩咐买了一些,一共就花了十多块钱,提了东西,站在门口等。
不一会儿,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姑娘骑着一辆崭新的二八自行车飞扬跋扈地过来,到了他面前,姑娘一个急刹车,跳下来,“爸,看,咱们家的自行车。”
这已经是季夏从空间里找的最不起眼的一辆自行车了,但落在季建国的眼里,真是漂亮啊。
就没有男人不喜欢车的。
不过,季建国总算没有昏了头,“这车,哪里来的?”
“反正不是偷的,爸,您骑,把东西驮回去,我还有点事。”季夏将车把手递给她爸爸。
她既不想载她爸,更不想她爸载她,就只能分开走了。
等她爸爸骑远了,季夏这才走到之前拿自行车的小巷子里,四顾无人,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辆山地摩托车,一声嚎叫的“呜”,车辆启动,飞一般地跃出去,火箭一样。
所过之处,人畜避让,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不知道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