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看清情况后才发现是吕布的战马倒了,找准机会高高舞起奔雷狂刀,朝吕布脖颈划去。
可吕布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在地上快速滚动,惊险躲开段天狼的致命一刀,同时提着方天画戟站起。
“吁!”
段天狼不顾额头上的冷汗,迅速拉起缰绳,战马再次冲向吕布。
“杀!!”
后方段煨同样带人杀到,见吕布落马,心中也是火热无比,策马杀去。
可就在这时,一支箭镞却是突然破空射来,令段天狼一个猝不及防,翻滚下马。
“侄儿!”
段煨大惊,他顾不得吕布,赶忙离鞍下马扶起段天狼,担忧问道:
“侄儿可有碍?”
段天狼抹了下脸颊上的划伤,拭去鲜血,对段煨摇头回道:
“叔父放心,侄儿没事。”
“咻咻咻咻....”
可还不等两人松口气,就听到一阵破空之声,顿时面色大变,
“不好!侄儿快走!”
段煨赶忙拉着段天狼翻上战马,掉头逃离。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无数带火光的箭镞落下,追着二人的马屁股就是一阵追扎,段天狼拔出长剑抵挡下落箭镞,显得颇为惊险刺激。
“速退!速退!前方有伏箭!”
段煨对着刚赶到的士卒骑兵大吼下令,直接冲回西凉大营。
如果这次丁原军不是怕误伤了吕布,估计放的就不是火油箭镞了。
好在一切万幸。
“呛!”
段天狼将长剑归鞘,大口喘着气,满头冷汗。
今晚两次涉险,让他有了一个深刻无比的教训,同时也令他再不能小看古人。
……
军中大帐内。
“欺吾太甚,欺吾太甚!”
“哼,明日老夫定要取那丁匹夫项上人头!以谢我心头之恨!”
董卓一手扒掉身上的甲胄甩到一边,愤怒地坐入上首位,虎目圆瞪。
“哎董公,还请董公息怒。”
李儒一脸叹息地走到董卓身边,拱手劝谏道:
“董公,如今我军中粮草已被焚烧大半,若明日拿不下洛阳,再被贼子使计包抄后路,那我等大军又该如何是好?
不如就此撤军而去,等待日后时机,再前来报仇方为上策啊。”
“嗯?你这是要让老夫忍气吞声吗?!”
董卓虎目一瞪,就要把气撒在李儒头上。
见状,李儒不慌不忙按住董卓的手臂,再次苦口劝道:
“董公,这并非忍气吞声呀,以我们如今不足五万的西凉军兵马,想要攻入有禁卫军把守的洛阳谈何容易?”
“并且丁原此前看破我等虚兵之计,还三番两次进行袭营,屡出奇兵,身后必定有高人指点,不得不防啊。
若我军从此后撤,继而坐镇长安扩充实力,那他日攻打洛阳便不会如此被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听完李儒的话,董卓眉头紧皱,一时间思考起来。
见董卓有了犹豫,李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更何况董公您身边最近还出了奉远和天狼这两员堪比吕布的大将,还怕日后无法取那丁原匹夫的性命吗?”
“哎....文优此话似乎在理。”
董卓一听李儒说起陈平和段天狼,心中也有些高兴起来,同时将目光望向下方。
此时段天狼和陈平正不卑不亢地坐在一排,眼中流露着杀气,一看就是两员悍将。
董卓更为满意了,点头决定道:
“那就按文优所说的办吧,传令下去,明日整军后撤,前往长安。”
“董公英明。”
得到同意,李儒立即对董卓弯腰拱手,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很快众人散去,唯独陈平和段天狼在路上小声密谈几句,才各自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