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眸光专注,复又从角落里取来一块略呈陈旧却洁净齐整的抹布,声调沉稳地道:“帮我将后屋的玻璃擦拭一番吧。”于莉闻听,毫不迟疑地接过那块抹布,其动作初始稍有迟疑,然很快便变得熟稔而专注,徐徐地擦拭起来。每一下的动作皆细致入微,仿若在达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临近擦完之时,那扇稍显古朴的门骤然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秦淮茹的身影现于门口,她踏着轻盈的步履走进。于莉被这突来的动静惊了一下,身躯微微颤抖,她迅疾扭头看向王卫国,眼神里带着分明的询问之意,仿佛在无声地探询此刻该作何应对。
王卫国毫不犹豫地捂住于莉的小口,压低嗓音道:“再擦拭一会儿。”于莉虽心有疑窦,但依旧乖顺地只得转身,继续手中未尽的工作。
王卫国则大步流星地走出,目光平和地望着进来稀罕孩子的秦淮茹。“你来了。”他的语气平淡之中携着一丝关怀。
“嗯,我来瞧瞧孩子。”秦淮茹轻声回应,脸上满溢着母性的温柔。
“贾张氏她们睡了吗?”王卫国眉头微蹙,神色间透着一丝忧虑问询道。
“没有,烦死了,一个劲儿地嘟囔,说自己累得不成,真是恼人。”秦淮茹轻轻叹息一声,那声叹息仿若承载着无尽的烦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疲态与无奈。
良久,于莉方才终于结束工作走出。“卫国,那我先回去了。”于莉低垂着头,声音细微若蚊鸣。她的小脸蛋仍旧红彤彤的,恰似熟透的苹果,仿佛还沉浸于方才的紧张氛围之中。
“嗯,回去吧。”王卫国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关怀。
于莉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迈着自己修长的大长腿离去。只是或许因心情尚未平复,她的步伐略显踉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去渐远。
王卫国略带无奈地望着秦淮茹,语气中带着几分嗔责:“没睡觉你跑来作甚呀。”
“哎呀,真的是来看孩子的。”秦淮茹嘟着小嘴,眼神中尽是真诚。实则,秦淮茹于那个喧闹纷杂的家中已然感到疲惫至极,她此番前来更多的是为求个清静,远离那些无休止的争吵和琐碎的烦扰。
“行,那你看吧,看完记得把门关上哈。”王卫国笑着说道,脸上绽出宽容的笑容。
“我一会儿拿四个鸡蛋回去。”秦淮茹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冀。
“好,拿吧,五个也行。”王卫国豪爽地回应。
“我可不能白白拿鸡蛋,我还得干活呢。”秦淮茹笑嘻嘻地讲道,那笑容中盈满了质朴与勤劳。
在一个静谧的夜晚,待两个孩子的被子被秦淮茹轻柔地掖好之后,她缓缓地落坐在王卫国的床沿。王卫国略显倦怠地倚靠在床头,而秦淮茹则着手为王卫国进行按摩。虽说秦淮茹的按摩技艺不算精湛,毕竟她并非专业的按摩师,然而她那专注的目光倒是极为精准,仿若能够洞悉王卫国身上每一处酸痛之所在。
“我待会儿给你洗个头呀。”秦淮茹面带浅笑,用温婉的语气说道。“不能老是洗头啊,换个别的吧。” 王卫国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对洗头这个提议兴致缺缺。
秦淮茹嘟着小嘴,脸上流露出些许委屈之态,“那,那你再等等呗。” 就在此时,灯被王卫国熄灭,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沉。“等啥等,这样才带劲嘛。” 王卫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要知晓,秦淮茹也是饮了酒的,酒精的效用让她的兴致亦是颇高。
与此同时,许大茂取了钱,匆匆返回饭馆,结清了饭钱,而后与傻柱一同朝着家里行去。此时的秦淮茹刚刚踏入王卫国的家门,他们谁也未曾察觉。
二人一边走着,心底还是有些恼怒的。“哎呀,你说说这个王卫国真是走了大运了,为啥那个大美女会挑他喝酒啊。” 许大茂愤懑不平地说道,脸上尽是嫉妒之色。“没错,着实太令人气恼了,选谁都能心里舒畅点儿,偏偏是那个惹人厌的王卫国!” 傻柱也随声附和着,语气中满含不甘。
其实,两个人今日倒是吃得甚为愉快,喝得亦不错。在饭馆中,他们也见到了那个容颜出众的大美女老板娘。唯一的憾事便是最终付了饭钱,跟先前说好的让王卫国结账的计划未能够达成。 不过,细细想来,两个人觉得这顿饭还是有颇多收获的。
许大茂望着傻柱,一脸神秘地道:“我从李主任身上察觉到了同道中人的气息。” 傻柱有些无奈地看着许大茂,撇了撇嘴说:“你说这个有毛病啊,气息还能看出来的呀。”
“哎,你这人就是在这点上特别让人闹心。” 许大茂不满地瞪了傻柱一眼。他原本是想说以后可以多跟李主任亲近亲近的,这样或许能给自己谋取一些好处。可他思前想后,还是把话咽在了嘴边。这种事是不能分享的,一旦说出来,好处可能就被别人分走了,那得悄悄行事,好处就自己一人独享了。
傻柱瞧着欲言又止的许大茂,心中满是鄙夷,心想这小子就是如此,肚子里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算盘。 “哎,好好工作吧,马上就要过年啦。”许大茂突然转换了话题,似乎想要摆脱刚刚那不太愉悦的讨论,将注意力转移到即将来临的新年上。
诚然,一忆及此桩事宜,傻柱顿感脑袋仿若被万千钢针猛刺,痛楚难耐。其紧蹙的眉头、愁苦的面容,无一不彰显出内心的无奈与无助。傻柱伫立于此,不停地搓动着双手,口中喃喃自语:“此事实在令人头疼,缘何就碰上了呢?”这般无奈恰似使其深陷于一团乱麻之中,无论如何亦难以寻得解脱之头绪。
许大茂这边呢,心中的谋算早已如算盘珠子般噼里啪啦地急速拨动起来。只见他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不停,嘴角微微上扬,隐约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他暗自思忖:“此次决然不可错失此良机,务必要将钱款收入囊中。”
“你再予我三十二块五毛四分即可。”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意味。为求得此精确数字,他可是耗费诸多心思,将每一笔账目皆仔仔细细铭记于心,反复核算,唯恐出现丝毫差错。
“我嘞个去,你算得可真是精细入微呀,行啦行啦,我知晓了,你莫要慌张啊,待我发了薪资便给你。”傻柱瞪大双眸,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心中不禁埋怨起来:“这许大茂,平素里就爱锱铢必较,未曾想此次竟算得这般清晰明了。”
“我呸,究竟是哪个月发薪资予我啊,你这家伙莫不是妄图赖账!不成,稍后回去你得为我书写一张欠条方可。”许大茂怒目圆睁,那气势仿若要将傻柱生吞活剥一般。他忆起往昔傻柱曾有类似承诺,却未兑现,心中愈发笃定此次绝不可轻易放过他。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就如此艰难哟,许大茂,我傻柱是何样之人,你难道不明了!”傻柱提高嗓门,声音中携带着几分愤怒与委屈。他自觉一直以来在这院中为人尚算正直,许大茂如此相逼,着实令他倍感寒心。
“得了吧!我才不理会你是何许人也,稍后必须给我书写欠条!”许大茂瞅着傻柱气冲冲地言道。他可不管傻柱如何解释,于他心中,唯有获取切实的欠条,方能保障自身之利益。
“知晓了!”傻柱没好气地应和道。他的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滴水成冰,心中却在暗暗筹谋着如何应对此般局面。
“哎,咱们前往王卫国家闹腾一番去,这小子这般舒坦可不行,你意下如何?”傻柱突然提议道,他觉得内心的郁闷急需寻个地方宣泄一番。
“我觉着你所言在理,万不可让这小子过于自在了,前往他家折腾他去!”许大茂旋即响应,二人一拍即合,仿若觅得了一个能够令他们忘却烦恼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