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自丁秋楠家离去后,神色匆匆,步履如风,径直朝着那座熟稔的四合院疾行而去。一路上,他的思绪仍沉浸于丁秋楠家所发生的诸般事宜之中。踏入四合院,嘈嚷的人声与熟悉的场景即时映入眼帘,他一眼就瞥见了许大茂在那洋洋自得、摇头晃脑的情状,那副目空一切的神情着实令人心生不适。
“哟呵,王卫国你回来啦!哈哈哈哈。”许大茂那刺耳的笑声传来,脸上的表情夸张得几近扭曲。王卫国却未予理会,连一个眼神都吝于赐予他,只将他视作空气一般。此时,瞧见秦淮茹亦站在那儿,王卫国眉头微蹙,遂向秦淮茹问询:“这小子咋啦,失心疯了?”
秦淮茹轻叹一口气,神色复杂地道:“并非如此,方才有人来找许大茂,言有个姑娘晚间要来他家用餐,商议成婚之事。”王卫国听闻,甚为惊愕,心中满是疑窦,不禁追问:“这究竟是何情状呀?”
许大茂听到这话,笑得愈发张狂,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啥咋回事啊,娄家的大美女要与我成婚了,小子!让你知晓啥叫大家闺秀,不比秦淮茹差分毫。”
王卫国倒是知晓娄晓娥极为秀妍,并且性情甚佳。娄晓娥在这一带向来是有口皆碑,她那出众的容颜就犹如春日里绽放的繁花,娇艳欲滴;她的性格亦是亲切和婉,在邻里之间乐善好施,充满了良善与温暖。娄晓娥是个有主见又心地良善的姑娘,无论是面对生活中的琐事,还是重大的抉择,她都能坚定自身的立场,作出明智的决定,实乃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然而许大茂则截然相反,纯粹的渣男一枚。他平素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对待感情更是反复无常,毫无责任心可言。他还是个窝囊之辈,遭遇困难只会畏缩逃避,毫无担当之能。不仅如此,他那满腹的坏心思,常常算计他人,为达自身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还无法生育。
王卫国心想,今晚看来定然有一场热闹可瞧,绝不能让娄晓娥这样的好姑娘落入这货的手中,否则不知要承受多少苦楚。想着想着,王卫国推开房门。
屋内,两个小家伙正在安然地吃饭。于莉抬起头,望着进来的王卫国浅然一笑,那笑容恰似春风拂过面庞,让人感到格外温馨。“你用过餐没?”于莉温婉地问道。
“没有呢。”王卫国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在丁秋楠家也就喝了些汤,这个丁秋楠,家中啥都没有。
于莉赶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拿馒头去啊。”
这时,两个小家伙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其中一个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王叔叔!你干啥去啦!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你呢!”
王卫国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说:“叔叔去打坏蛋去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小当与槐花全然不信眼前所发生之事。小槐花一脸恳切,将半个馒头谨小慎微地掰给王卫国,甜甜地说道:“叔叔,您先咬一口,我接着给您夹肉吃。”王卫国望着小槐花那可爱的模样,不禁张开嘴,一口便将那半个馒头吞咽而下。而小当也赶忙给王卫国夹了一块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红烧猪肉。“啧啧,你们于莉阿姨这手艺当真绝妙啦。”王卫国禁不住称赞道。此时,于莉手持几个馒头,面带微笑地从厨房缓缓走出。“跟您的手艺相比,我这简直相形见绌啦。”于莉略带羞怯地说道。“好吃就行呗,给我拿两瓣蒜来。”王卫国大大咧咧地说道。“大清早的您就吃蒜呀。”于莉颇感惊诧地问道。“那怕啥,我又不干嘛去。”王卫国满不在乎地回应着,脸上满溢着随性与洒脱。王卫国向来便是如此无所顾忌,自从来到此地,王卫国心中只思忖着怎样方可精彩地度过这一世。他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求自己内心的舒畅与自在。
小当和小槐花,捂着嘴,眼睛笑得弯若月牙,瞅着王卫国。“吃了大蒜之后气味难闻,臭烘烘的。”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你们两个小鬼头是不是嫌弃我啦?”王卫国故意逗弄着她们,还咬了一口大蒜,朝着她们哈气。两个小姑娘尖叫一声,瞬间就笑着跑开了。
随后,四个人一同步出屋子。外面的许大茂正站立在那儿,手舞足蹈、唾沫飞溅地炫耀着,自吹自擂不止。傻柱此时才悠悠闲闲地走出自家大门。“哎哟傻柱今儿个咋才出来呀,哥们可要春风得意啦!”许大茂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嗯?你显摆啥呀,有啥好显摆的,不就快结婚了嘛,切。”傻柱甚是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双手抱于胸前。贰大爷瞧着傻柱这副神态,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你这可不得不服啊,那个娄小姐的父亲可是咱们厂的董事,那是富家千金。”在当时的社会境况下,这样的出身堪称令人称羡。“嗯?别胡言乱语了,哪种姑娘能瞧上这家伙?”傻柱瞥了一眼许大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窦和不屑。“嘿,咋说话呢,哥们哪差啦!”许大茂挺了挺胸膛,趾高气扬地说道,那副模样仿佛自己已然屹立于人生之巅。实则,傻柱表面上佯装无所谓,可心里却着实有点酸溜溜的。毕竟,许大茂即将迎来的婚事,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无疑是引人瞩目的。而傻柱尽管嘴上不认账,内心却也不免有些歆羡和失落。
许大茂那颀长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脸上尽是得意之态,“哟呵,您瞧瞧,这夜幕将至,竟然有人给我写情书,此乃稀罕之事,简直乐翻了。”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眸中闪耀着兴奋的辉芒,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扭动数下,仿若已然预见了一场曼妙的爱情。
然而,当许大茂阅及信中的内容后,那原本飞扬的神情瞬间崩塌,再无半点高兴之意。
这封信确为娄振华之女娄晓娥所书。娄晓娥生于富贵之家,自幼接受优良的教育,生得眉清目秀,仪态大方。但信的内容却是让许大茂去做婚前检查,一切正常方可论及具体的结婚事宜。
许大茂心中自是郁闷至极,啥婚前检查,闻所未闻这等事。于他的认知而言,结婚便是两家人商议妥当,拜堂成亲入洞房,哪来如此诸多麻烦。他暗自嘟囔:“若有此流程,那壹大爷和壹大妈根本无法成婚了呀。”在他看来,这皆是有钱人家小姐才有的娇柔做作之事。
不过,许大茂亦无法佯装未见。毕竟娄晓娥家境有权有势,他实不敢轻易冒犯,只得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履,往医院而去。
王卫国和于莉携着孩子前往学校。那学校门口熙来攘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接连不断。他们望着孩子蹦蹦跳跳地步入校园,方安心离开。随后去往单位。一路上,二人探讨着工作之事,于莉还时常提及家中琐事。
许大茂则孤身一人前往医院,医院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令人感到莫名的紧张。一系列检查完毕,许大茂在走廊里焦灼地等候着结果。
此时,医生面色稍显凝重地来告知许大茂。“那个,您的精子存活率甚低,欲怀上孩子,成功之可能性几乎为零。”此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无情地击中许大茂。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身子晃悠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大夫,何以至此?”许大茂甚是困惑。他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与恐惧。
“额,通常而言不应这般,与个人的卫生以及生活习惯关联极大,您此前是否患过何病?”医生表情肃穆,目光紧紧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脸色极为难看,匆忙左右张望一番,“小问题,小问题。”他试图遮掩内心的慌乱,额头上却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行了,症状皆已与您道清,您这般状况若要恢复正常,除非出现医学奇迹,咱们的老中医颇为厉害,您可前去寻寻看。”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只留许大茂怔怔地立在原地,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