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着拥有四合院最后三间房子的聋老太太。她本是这院里德高望重的尊长,此刻却也被搅扰醒了,恼怒的程度相较二大爷一家更甚。“该死的混球!”聋老太太一边咒骂着,一边用拐杖用力地敲打着地面,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这惹事之人千刀万剐。
于当下此刻,为隐匿自身的身份,以防曾经的罪恶行径败露,她决意暂且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盖因她深切知晓,一旦稍有差池,等待她的必是难以承受的恶果。否则,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操起那柄伴她历经无数风雨沧桑的驳壳枪。她往昔凭借此枪,在黑暗中肆意横行,犯下累累罪行。
“弄不死他我就成他养的!”聋老太太忆及往昔那段血腥残忍的岁月,依旧满脸狰狞凶相。彼时,她手持驳壳枪,冷酷绝情地夺取了十余个乃至二十来个战士鲜活的生命。那些战士,有的或许家中尚有妻儿老小翘首以盼其归来;有的正值青春韶华,满怀理想抱负。然而,这一切皆在她的枪下凋零破碎。
她喃喃自语:“也不知晓,我的枪还能否启用?”眼中流露出些许狐疑之色,毕竟这把枪许久未曾被她悉心打理了。那锈迹斑斑的外观,仿若在诉说岁月的沧桑与被遗忘的无奈。“反正已然被吵醒,现在就瞧瞧我的老伙计。”聋老太太怀着复杂心绪,即刻趴至床底。她的动作略显迟缓却又极为谨慎,仿佛在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秘密使命。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盒中,静静地卧着她的老伙计驳壳枪,以及其他一些足以揭露她罪行的资料与证件。那把驳壳枪,枪身已不复光亮,仿佛承载了过多的罪恶与血腥,显得沉重压抑。而那些资料和证件,每一页皆记录着她不可饶恕的过往。“这些物件,断不能被人瞧见啊!”聋老太太轻声慨叹,声音中满含恐惧与不安。
在她隔壁,居住着向来脾气欠佳的许大茂。许大茂被王卫国那嘹亮的声音从睡梦中粗暴地唤醒。此刻的他心情极差,骂骂咧咧地吼道:“哪个该死的,大清早扰人清梦?”那愤怒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回响,打破了原本的静谧。他揉着惺忪睡眼,一脸的烦躁恼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与人争辩一番。
于前院,阎埠贵这素有“叁大爷”之称的一家子,同样被王卫国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无情惊醒。阎埠贵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中,尽是算计与精明。他并未如儿子阎解舫、阎解成那般冲动地谩骂不止,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暗自思忖着,这一场风波,自己究竟能从中谋取怎样的利益。“光是在此空想毫无意义,速速过去查看,或许能觅得良机。”他喃喃自语道,那神态活脱脱像一只时刻准备觅食的老狐狸。
需知,近些时日一直是贾家在王卫国那里占得便宜。贾家凭借种种手段,从王卫国这里获取诸多好处,这令阎埠贵心中既妒且恼。“我已许久未在王卫国那里获得丝毫益处了。”阎埠贵一边恨得咬牙切齿地思量着,一边加快步伐朝着王卫国家走去。
途中,他瞥见了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二位亦是正急匆匆地朝着王卫国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迈进。不止是他们,四合院的其他众多邻居,也都怀着好奇与瞧热闹的心态,纷纷朝着王卫国家涌去。在那个物质匮乏、精神生活单调的六十年代,人们的娱乐活动寥寥无几。当下凑此热闹,于他们而言,可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在王卫国家中,以禽治禽却还倒打一耙的王卫国,此刻正怒目圆睁。望着面前被自己吼得直发愣的贾东旭,他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见他扬起两只粗壮的大手,两个大巴掌,“啪啪”两声,干脆利落地扇在了贾东旭的脸上。这瞬间的重击,使贾东旭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王卫国,我问你,我秦姐在哪儿?”身材壮硕如牛的傻柱,喘着粗气跑向王卫国大声询问。“傻柱,你秦姐乃是贾东旭的媳妇,并非我的,你找贾东旭去!”王卫国毫不留情地回斥道。“我找过了,他说不在家,看样子是来你家了?”傻柱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惊诧。要晓得,往昔的王卫国,那可是乖乖任他们摆布的。今日竟敢这般大声叫嚷,还毫不犹豫地扇了贾东旭两个大嘴巴子。这在过去,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傻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使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悬念的氛围之中。
诚然,此般纷纭诸事,不论其性质怎样,与傻柱确乎毫无瓜葛,他亦对此全然漠视。于他的世界之中,仿若唯有对秦淮茹那难以遏止的贪恋盘踞核心,仅此罢了。傻柱,身为往昔于四合院中常凭一身蛮力欺凌王卫国的所谓“战神”,即便至今,对于王卫国这昔日敌手,他也仅是心生些许惊诧而已。在傻柱眼中,王卫国或许从未构成过真正威胁,他依旧未曾将王卫国放在心上半分,而是无所顾忌地径直踏入王卫国家中,一心只欲探寻秦淮茹的行迹。
“傻柱,未经我许可,谁准许你进我家的?”王卫国怒声斥责。
“呵呵。”傻柱嗤笑一声,那神情中盈满不屑与骄慢:“王卫国你是不是找打?倘若这般,那我便成全你!”傻柱那张狂的态势,仿若整个世界皆要围绕他转动。
然而,傻柱未得见令他魂牵梦萦的秦淮茹,更是从贾东旭处得知秦淮茹彻夜未归,当下行踪不明。此消息恰似一记重锤,狠狠砸于他的心间。他的心中,着实忧心如焚,同时心间亦积着满腔怒火。须知,于那个时代的社会背景之下,女性彻夜未归往往会引发诸多猜度和忧念。而傻柱对秦淮茹的特殊情愫,令这份忧虑和怒火愈发炽烈。此刻,一心欲将气皆撒于王卫国身上,仿佛王卫国成了他此刻唯一能够宣泄情绪的突破口。
“方才,王卫国给了贾东旭两个大巴掌。”这一消息在四合院中迅速传播。
“看在秦姐的颜面之上,我也不便惩处贾东旭。”傻柱心中如此思量,试图为自己的无所作为寻觅一个合理的托辞。
“如今,王卫国算是替我出了力。”傻柱乖谬的思维中,竟将此视作一种巧合。
“那我现在也给他两个大巴掌吧!”傻柱朝着比他明显英俊帅气的面庞,猛地用力扇去。他的力气甚巨,动作极迅,那股蛮横劲儿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皆发泄于这一巴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