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徐伯兴脸色大变,终于还是撕破脸了,完了,徐家完了,别说是一个团长,就是来一个营长,徐家也扛不住啊,人家随便派点兵过来,将徐家一围,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是人家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一旁的梅香同样暗暗着急,徐家要是二太太做了主,那大家可就真没活路了,不行,回头想办法悄悄放少爷走!
就连院内的护院都开始摇摆不定,更有人摇头叹息,大少爷输了,民怎么可能斗得过官!
徐振华可不信这个邪,随即出言道。
“哎呀!黔军团长,手底下好像有一千多兵啊!惹不起惹不起!“
刘佩君立马露出笑容,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
“振华,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记住,姨娘今天教你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振华差点被这女人逗笑,半场开香槟,也就你做的出来。
”这话说的真好,真巧,我有一个中央军的朋友,叫楚云飞,也是个团长,听说中央军一个团有两千多人呢!不知道是黔军厉害还是中央军厉害?
诶?楚云飞跟我可是有过‘玩泥巴’的交情,他就在桂杨城,不然我去问问他,问问他知不知道?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顺便问问他,勾连山匪,证据确凿,是该低头呢?还是该杀头呢?”
最后几个字,徐振华的语调明显变了,离得最近的护院,只感觉浑身寒意直冒。
徐振华早知道白军的腐败与黑暗,可真接触到,还是让他不敢相信,官字两张嘴,说啥就是啥。
徐振华会屈服吗?不可能的,楚飞云那小子都被老子收拾过,刘长青那个地方军团长,算个屁!
只一刹那,堂屋内外安静的可怕。
最近白军在黔省‘剿匪’是公开的秘密,护院中不少人,眼睛亮了起来,难怪大少爷敢大摇大摆的进来,原来是有中央军的长官撑腰。
原本已经绝望的徐伯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儿子没有离开,料想振华要是出不去,自然那剩下的信件,就会出现在那个叫楚云飞的眼前,振华无碍了。
徐伯兴重新变得从容不迫,第一次真正打量起大儿子,长大了,成熟了,学会留后手了,不错,但是心中又隐隐泛起担忧,刘佩君会坐以待毙吗?
另一边刘佩君彻底慌了神!
什么?中央军?团长?
她虽是一妇道人家,但也知道中央军的分量,如果中央军插手此事,徐继祖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可能,徐振华怎么会搭上中央军的关系,不对,徐振华在外五年,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真的?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不行,与其等死,不如搏上一搏。
“王奎,马上抓住徐振华,给我用刑,问清楚那些信件在哪里?”
刘佩君决定拼了,为了儿子,也顾不上其他的,只要动作够快,毁掉所有信件,继祖就安全了,为了以防万一,徐振华也不能留了,只要他死了,哪怕中央军来兴师问罪,为了一个死人,中央军也不会大费周折,到时候多出点大洋也能打发走。
王奎听到刘佩君的吩咐,不顾头上的伤势,他对徐振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就算他有手榴弹又怎么样,他爹也在,王奎就不信徐振华敢拉环。
当即带着几个心腹一拥而上,将徐振华团团围住,抓手的抓手,按肩膀的按肩膀!
很快,手榴弹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