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这吗？”

不知为何，鲁贝多的脑子突然就清晰了起来，感觉就像沉浸在水中的大脑突然破水而出，接收新鲜的氧气一般。

在鲁贝多昏暗一片的精神空间内，一道微芒莹莹作亮。

鲁贝多的心神立马便接触到了这颗萌芽。

“这是威廉博士说的“灵光”吗？”

鲁贝多满头雾水，在这道微芒的核心部分中充斥着疯狂，好似自己只要触摸一下便会被彻底吞噬。

鲁贝多停下了探索，虽然他的确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基本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看来最多只能深入到这里了。”

鲁贝多感受着精神空间中的微芒的冲刷，心中默默的想着。

一道道强弱不一的波纹从微芒的核心部位扩散开来，鲁贝多的心神就在这一道道波纹中感受着自己原本的，不是后来的“言血共鸣”的能力。

虽然每一次冲刷都会带有些许的疯狂因子，但是凭借着“执念锚定”的作用，在微芒的外围鲁贝多暂且还是比较安全的。

“威廉博士，你说鲁贝多教授能找到你说的“灵光”吗？我记得亨利博士也说过，没有万分准备，不要轻易尝试触碰“精神境”。”

威廉的目光晦暗不明，他望着鲁贝多微微皱起的眉间，良久才缓缓的说道：

“鲁贝多教授他……和我们不一样，你难道就没感觉吗，艾萨克？

况且，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此时必须要有一个可靠的人照顾学校中的“可伶虫”。”

“威廉博士，您真的决定要重新回到那里吗？

为什么，您不是已经活着回来了，这难道还不够？”

威廉笑了笑，有些无奈道：“艾萨克，这是每个逆坠者命中就已经注定的。

亨利博士……他说过，我踏入“精神境”的契机就在那一处山脉之中。”

艾萨克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话。

威廉博士就是这样的人，一向如此，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况且即使劝说威廉留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的疯狂因子也会不断地提高，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失控罢了。

失控中寻找秩序的碎片；疯狂中坚守理智的种子；艾萨克这才理解了他刚刚加入神秘研究会时，威廉博士对他说过的话。

他的目光同样也放在了鲁贝多的身上。

“灵光。”

“我的灵光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

时间不停地流逝，经过这段时间的变故，病院中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只有是不是传来的震颤声，好似一颗巨大的心脏在不停地鼓动。

不到一会，鲁贝多就感觉这外围的灵光冲刷对他的作用已经趋近于无了。

但是作用还是有的，最起码他感觉自己对疯狂因子的抵抗能力上升了许多。

“呼~”鲁贝多睁开了双眼，呼出了一口浊气。

在不远处警戒的威廉博士靠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样，鲁贝多教授？希望我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嗯，虽然威廉博士说的“灵光”我倒是找到了。

但是，核心部分逸射出的疯狂因子太浓烈了，凭借我现在的能力恐怕抵挡不住。”

看着鲁贝多有些遗憾的神情，威廉倒是有些惊讶道：“鲁贝多教授，你真的看到了精神空间中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