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才多大的地道,锣鼓敲响后,那么久才到。
疑惑之时,下方传来了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有阵阵责骂声。
“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追不上。”
林春儿连忙说,“快藏起来,是韦家人”。
说罢,三人上了树,藏在了枝叶繁茂的地方。
“是韦逸晨,地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大粮仓,粮食储备足足够京城所有人吃上一年的了。”
“什么,这么多?”金峰惊讶着,“我这边的尽头是间密室,密室机关十分难解,属下并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韦家能设这么繁复重工的机关,必然是有惊天之物。”
萧恒拧着双眉,“大胆包天,韦家竟然秘密训练死士,地道的尽头是一个个牢笼。每个房间里都关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壮年,有少年。这些人都是被他们训练,自相残杀后,活着的那个就成为了死士杀手。在大齐是不允许私自养死士。而他们居然这样肆无忌惮,这种种足以昭示韦家已经对大齐起异心。”
而这时候下方的石板已经被打开,韦逸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出来,身后跟着那些打手。
韦逸晨站起身来,手不住的挠着皮肤。
他的脸和胳膊已经被挠出血痕,可是越挠越痒。
他吸吸鼻子,想要通过气味寻找到林春儿,可是他发现,此时引以为傲的嗅觉,变得不那么敏锐。
他强压着烦躁i,让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他有所发现。
他朝着那些打手交换着眼神,身后的人马上会意仰头看了眼树上。
而林春儿他们,也在此时从树上跳了下来。
林春儿抱着肩膀讽刺的说,“韦大公子是长了一只狗鼻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鼻子。”
韦逸晨恶狠狠的看着她,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牙尖嘴利!还等什么,给我杀了他们!”
打手们一拥而上。
“来吧,今日我也要为大齐除害。”
话音一落,双方展开了战斗。
这几个打手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任凭林春儿的软剑在他们身上挥舞,也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林春儿发现这些打手,看着攻的凶猛,可是眼底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是期盼,又像是绝望。
许是萧恒和金峰也发现了,几人从进攻变成了防守。
他们到底是不想杀人于无辜。
这些打手,都正值壮年,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又是谁的父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了韦家的打手,但是他们都有一种直觉,这些人是迫于无奈。
韦逸晨在一旁瘙痒着,见这些人始终不能拿林春儿等人怎么样,大声喝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若是拿不下他们,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也都别想活了。”
此话一出,林春儿和萧恒对视一眼,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三人也不再犹豫,飞身快速点了这些人的穴道。
刚才的纠缠,也不过是想试探出这些人的底细。
如今韦逸晨自己都说出口了,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韦逸晨见到此情形,这才露出了一丝恐惧。
看着萧恒如胜利者般的朝着自己走过来,他一边挠着,一边后退。
“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
萧恒面若冰霜的走到他的面前,让他无路可去,“是谁教你养死士的?”
韦逸晨一听死士,脸色苍白,没想到石场的秘密在这一刻被发现。
又听到萧恒幽幽的说,“死士,顾名思义就是到死都不会出卖你的战士,这是需要你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是他们自愿成为你的死士。而并非是在那一间间见不得光亮的暗室中自相残杀的胜利者。踩着尸体而生存下来的人,怎么会对你忠心呢。”
萧恒的话音刚落,那些被点了穴道的打手,双眼均是闪烁着泪光。
其中一个人,声音无比沉闷嘶哑,又好似无比痛苦的仰天长笑。
“哈哈哈,说的好。我等只是一介武夫,如何愿意做那劳什子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