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地进入了繁华热闹的苏州城。
与来时路上不同,李泰抱着灵儿骑在马上,而李逍遥则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车厢内。
没过多久,一马一车便与一支打着状元木牌的游街队伍不期而遇。
这支队伍声势浩大,人们欢呼雀跃,纷纷向状元投去羡慕和敬仰的目光。
状元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金冠,意气风发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
李泰看到状元,玩味一笑。而灵儿则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中充满了对这个新奇世界的探索欲望。
此时此刻,李逍遥躺在车内,虽然身体伤口已无大碍,但他自身却有些迷茫,自从学了御剑术,开始闯荡江湖,他自己的目标是迷茫的。或许只想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但独留婶婶一人在家,这使得他有些想家了。
“你们快些让开!难道没有瞧见新科状元正在游街嘛?
若是耽误了时辰,冲撞了新科状元,尔等担待得起吗?
还不速速退让,否则新科状元怪罪下来,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那队伍前方领路的小厮耀武扬威地跳将出来,张牙舞爪地冲着李泰一行人叫嚣着,一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模样,企图让李泰等人乖乖听话,给新科状元让出一条宽敞大道来。
李泰却并未被对方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轻声说道:
“哦?新科状元?既然贵为状元之尊,理应留在长安城等待朝廷任命才对,缘何千里迢迢来到这苏州城呢?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那小厮见李泰居然不买账,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碍于对方气度不凡,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得强压怒火,梗着脖子说道:
“哼,你这后生真是好生无礼。我家老爷乃是当今天子亲自御笔钦点的新科状元刘晋元大人,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连圣上也对其赞赏有加。
此次承蒙圣上龙恩浩荡,特准我家老爷先行返回家乡省亲,而后再赴京城入职。
我与你这等小人物有何好说的,休要废话,快快闪开道路!”
“不得无礼!”
刘晋元身着一袭崭新而华丽的状元服,端坐于马背之上,他面色凝重地驱使着胯下之马向前几步,然后在距离李泰还有数步之遥时,翻身落马,并恭敬地向李泰行了一个大礼:
“下人愚昧无知,不懂礼数,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此次在下奉旨还乡探望双亲,本就不愿叨扰百姓。
若是不慎妨碍了阁下前行之路,晋元在此深感歉意,我这便让人把道路让出来。”
李泰见状哈哈一笑,朗声道:
“无妨无妨,咱们下马说话吧。”
说罢,他独自留下灵儿继续安稳地坐在马背之上,自己则伸手拉住已经下马的刘晋元,一同走到路边。
正当李泰准备开口之际,刘晋元忽然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晋元拜见魏王殿下。”
李泰看着眼前的刘晋元,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他缓缓开口道:
“你是怎么看出本王身份的?”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刘晋元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这天子剑,普天之下,唯有魏王殿下您才有资格佩戴。此剑乃是陛下所赐,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泰腰间的佩剑上,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之情。
李泰听了刘晋元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天子剑,似乎对刘晋元的回答颇为满意。接着,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刘晋元,笑着问道: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之人,能当上这状元也算是实至名归。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再逗你了。
你可知林天南住在何处?本王的一位好友可是有一笔账要找他的女儿好好算算呢。”
刘晋元听到李泰提及林天南,心中不禁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