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墨画对上陆子谦可怕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战场上那个阴狠暴力的嗜血阎王。
墨画吓得脸色惨白,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心虚的低着头,小声道:“您……您没吩咐救她,属下……属下以为您想……想让她……”
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口,墨画就被陆子谦一道掌风震飞了。
男人心中骇然,他怕……他怕墨画说出那个字。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就算他再不喜欢苏玉娇,她也是陪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对她起杀心?
墨画为何会这样想,难道苏玉娇也觉得他要杀她?
难道在外人眼里,他对她就那般冷血无情?
陆子谦再去看怀中的女人,她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应该也误会了。
男人心中闪过一抹慌乱,语气生硬的解释了一句:“我没那个意思。”
“是墨画自作主张。”
“她的武功不弱……”
苏玉娇第一次听到他的解释,若是以前她肯定很高兴。
他肯解释就说明他在乎她的感受,愿意照顾她的情绪。
但现在,她却生不出半点欢喜,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的自作主张不是你纵容的吗?”
“你默认她可以对我不敬,她才敢见死不救。”
“陆子谦,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给我写一份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赌气,心情莫名的烦躁。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过去她都很温顺。
还不等陆子谦说话,朱氏又开口了:“呸,你个被人玩烂的脏烂贱货,还有脸要和离书?”
“我要是你,就直接死在外面了,还回来干什么,丢夫家的脸吗?”
小朱氏也用帕子捂住口鼻嫌弃的开口:“是啊,失了贞洁的女子本就该死,你怎么还有脸回来闹事?”
这般恶毒的话语,简直是把苏玉娇往死里逼。
饶是刘夫人再圆滑的性格,此时也压不住怒火了:“老夫人慎言!”
“苏娘子并未失去贞洁,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是想草菅人命吗?”
朱氏冷哼一声:“哼,落入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清清白白的出来?”
“就算她救了你儿子,你也不能当众扯谎。”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朱氏一脸得意,她就不信这种事,刘夫人真能拿出证据来。
毕竟,苏玉娇早就不是处子身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
刘夫人压下心中怒火,优雅的拢了拢头发,端庄得体的开口:“我还真有证据。”
“我听小儿说,苏娘子为了保住清白,故意服毒,让身上生出类似花柳的脓疮。”
“那些人看到苏娘子手臂上的脓疮,自然不敢碰她一下。”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查看苏娘子手臂上的伤口。”
刘夫人故意没说木珠手串的事,这可是苏娘子的保命符。
将军府都不是善茬,她若是让这些人知道苏娘子的保命符就是那串不起眼的木头珠子,难保不会生出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