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虽未到了跟前,可也是这场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宋年倒是听完他们所说之后,倒是未曾有甚怒意,亦是只吩咐下去,让冥界之君前来见他。
这泉一旁是有一座山庄的,小凤凰喜欢此地以后,墒祖当时便是在这处,给他盖上一个别院来,如家既然冥界之君入不得这水中,宋年便是挑了这山庄来。
这冥界之君,东海之极的岛主连同永晖大殿,一行在这别院之中,倒是个个来的齐全,一并在此侯着宋年的到来。他们在这院子中宋年因为衣服虽是未曾沾了水汽,可亦是带着几分的潮意,于是他便去换了一身行头来。
而这大厅之中的三位,自然是在一旁侯着。
宋年换了身衣裳,来到此处,坐在离他们三者俱是不远之地。其实,他早已想要找到个机会,可以在此处好好同着这三人谈谈一番。
“我知道你们此行是作何打算。”
开门见山,这面前三个虽然不能够说个个都是由他宋年看着长大的,可亦是同他宋年之间少不了关联,如此自然是不需要做那些个拐弯抹角之事。
“可是,我今日与你们言,这些在我身上都是无用功。”
目前所行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我如今除了这身破败不堪的魂魄是来自墒祖之外,这身上再没有一丝一毫之处与墒祖相同。”
他此去经年,再也不会,亦是不可能成为墒祖。
“终此一生,我都将只是宋年,你们愿意接受也好,不愿意接受也罢。”
他宋年不逼他们,只是希望他们也莫要做这等逼迫他宋年之事。
说完此事,宋年便是将这大厅之内的三人俱是留在原地,他昨日让这凡文入了梦境,可惜的是那梦到之物,当真算不得什么好事情,所以如今他既然已经言明,自然是回去补他的觉去,至于那三人如何去想,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们未曾想到,有一日墒祖亦会再也回不来了。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墒祖时死了一回,可是关于他的一切,依旧在这人间也好,仙冥两界也罢,这样流传了万万年,即便他早已身亡在大战之中,可是依旧代代流传,即便如今不敌墒祖在世之时那样的风生水起,可亦是香火不断。
他们藉由着对墒祖的信念,祭拜与他,相信只要有他的庇护,自然是会平平安安。
他虽然死了,可在人们心中依然活着。
所以,他们三个才会未曾想到这一点,墒祖可否还依然能够作为墒祖活着。
他们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并非他们平日里是那等考虑不周全之辈,只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墒祖只要还有一丝魂魄在,便可以重新回到昔日的光景。
可是他们忘记了,上古的天地初开之时的众神,如今只有元祖依旧尚存。
“当真无法子了?”
这一屋的沉寂,压抑的很,永晖大殿自然是不希望二师父成为如今的模样,他不想要看到昔日那样受人敬重的二师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这让他情何以堪?
“问他。”
阎魔亦是未曾言语,可是听闻永晖大殿此语,便是从那怀中将墒年纪拿了出来,这本天书,一直都是跟着宋年的,凡文
同着永晖大殿带着宋年走时,将墒年纪落下了,他便将其顺手带了过来。永晖大殿亦是有天书效忠与他,只是他的天书如今比起灵力之事,自然是比墒年纪来的高深,可若是追究这墒祖的事情,这天地之间,怕是没有人比之墒年纪更为知晓墒祖之事。
“怎的?如今倒是想起我来了?”
墒年纪是觉得颇为气愤的,是,他是有时候颇为不待见他那宿主的,毕竟任何一个人若是同着那宿主待上一段时间,都会无法忍受他成了如今的模样,可是比起这些事情来,墒年纪倒是觉得无法原谅眼前的三个小白眼狼来。
“二师父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永晖大殿自二师父身陨之后,便是时常想起那日他同着元祖看到墒祖之时的场景,细细深究下来,自然是发现这里面有着许多的不可理解之处,若是二师父当真助纣为虐,为何在最后关头,竟是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那场浩劫,可这些年下来,他倒是亦未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
“你们如今倒是想要信他,当日他最需要你们信任之时,你们都在何处?”
墒年纪这许多年,埋藏与内心深处的秘密,今日便对着他们言说。
“墒祖他是喜欢人间的,你们都晓得,平日里都会到下界去畅游一番,若是见到人间不平之事,自然是会管上一管,所以在这人间之中,倒是有人曾经瞧见墒祖真容,而这喜欢管闲事的毛病,便是给他带来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