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之所以迎合那人间的诸多人类,只是因为人世间的众生之辈,向来都是极少见到这些个仙神之躯,他们一时间不能够轻易在那人世间暴露己身,向那周盈之辈,自然是寥寥无几。
但这寥寥无几之辈里面,但凡是见到过的,这后世总会有那么几本口口相传的书来。根据这些个经由润色的故事,便同那真相之间千差万别,再也找不到几丝原来的模样。
如此在这凡人眼中,墒祖庙宇里的偶像,同着元祖庙宇之中的偶像,有时候处处相同,两者之间相差无几。
信徒们只管将他们所信神仙之辈照着他们心中所想的,蔚为壮观的神态呈现在这诸人面前。
凡人因能力弱常常倦怠,生老病死亦是家常便饭,如此这些导致了他们更喜欢将那些个肺腑之言呈现在这神佛面前。带上三两牲去做那献祭之时,便会将那些个诸多心愿一一对着神明诉说。
此事,多半时候神明是听之任之。
只因天上仙神之辈亦是各司其职,人间诸民求神仙愿景之时,总是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此事倒是让那些个听他们夙愿之辈无法定夺。
久而久之,这神明未曾答应那些信徒之物,信徒之愿只会越来越多。他们不能够如此的混淆一处。
为了区分这信徒所有愿望,他们便以这偶像身上之衣,已经那些个装饰之物来提醒他们各司何职。
如此,这人间的庙宇便分做不同类别。而宋年为墒祖之时,为了同元祖有所区分,便给了他这把武器作为那趁手的法器一用。
因他出生之时,乃是三十三天,二十八万星矢横贯其上,这柄放与他偶像之上的法器,便称之为星光神剑。
这是他为那冥界之主以前的事了。
其实满天星辰同他一起诞生之时,他还不是孤单的。
神剑提在手,朝着这黑漆漆的前方迈步前行。宋年倒是在这里面没有遇到危险,他一路走来,手中的剑倒是未曾挥出一回来。
只是这路寂静得很。
他宋年无论是出生之时,亦或是以后得诸多岁月里,这何样的感受他都曾经尝过。如此这静极了的路与他而言,倒是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只是这条路未免太过于长了。
没有尽头,若是按当初他目测的长度,他早已走到了尽头。
可眼下还没有。
宋年从那身边将那没了剑鞘的星光神剑抽了出来,在这漆黑之地,都带着几分的刀剑锋利之姿。
星光神剑便是他最为重要的法器。宋年双手握着剑柄,每一步都踏出的十分小心。
寂静之地可以听得到不少声音。这些个声音多半都是来自他自己,那与地面摩擦,平日里不注意到此处,倒是有几分的喧嚣之色。
慢着!前面有人来了。
听着声响,多半是在那身后之处,宋年驻足。
这后头会是何人?!
宋年见那星光神剑直指身后处,只等那处有尾随他之人漏了马脚,他便把这剑打过去,只为了能够起了几分出其不意的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宋年倒是将那剑柄稍稍送了些出去,剑锋在这漆黑的空气中带着几分的铮铮然之音。
“前辈。”
后头的是阎魔冥界之君大人。
冥界之君倒是不担心宋会在这地方折在此处。
“冥界之君!”
宋年将那星光神剑收了起来,立于原地不动,阎魔一步步走了,最终同着宋年一起往前。
宋年倒是吃惊的。一是:他竟是进来到这须弥子之内,至于之二嘛,则是没有想到这阎魔会来救他性命。
他们如今淡交如水,可距离那舍身救人友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至于为何如此,宋年倒是也曾想得出。他宋年虽然未曾在这冥界之君面前深深的剖析一下自己,可依着冥界之君的心思,如何不知道?
他怕是尊敬的是那遥远的神明。
曾经的他。
“冥君这短短几日,救了小生好几条的命。”
此为实话。这些个日子,为了忙中元节,为了那宴会,已经大大小小的东西,如今算在一起,他方才发现被这冥界之君救了量多。
“我们是什么?”
这甬道漆黑不见天日,若是没有灯火阑珊,自然是看不清楚当事之人。
亦不知晓他此言是何意欲。
可宋年倒是也没有时间来思索冥君之言,只因他那剑刚刚触了壁。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