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仰着头，眼眶通红，很明显是哭过了。

陆淮渊叹了口气，转身坐到了床边。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他问。

沈砚舟声音有些闷闷的：“因为我不该摔东西，不该任性，不该不吃饭。”

“既然知道这些是不对的，又为什么要做呢？”陆淮渊微微垂眸，语气平静：“舟舟，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知道吗？”

沈砚舟小脸一皱，有些委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陆淮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闹脾气吗？”

沈砚舟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小脸明显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

陆淮渊眼眸微转，问道：“不能告诉我吗？舟舟……”

沈砚舟咬了咬唇，眼神有些闪躲。

陆淮渊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看着他。

过了有一会，陆淮渊见他确实不愿开口，不由得叹了口气：“舟舟，你……”

他话刚说出口，就看见床上的小糯米团子，一下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哇……，对不起……我……我不该闹脾气的……”

“可是……可是他们说……说我低贱……说我是别人送你的……你……你迟早会……会不要我的……”

“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太害怕了。

他怕会再次被抛弃，被欺负，所以他任性地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

他也是个小孩子，不高兴了，自然也会闹一闹，自然也想让人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