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好了,别打了。”
“哎哎哎,瓷器瓷器啊···不好,上好的灯盏?”
“啊,我的玉镯碎了!”
走出去的云苏月听着身后悦耳的声音,唱起了流行歌曲:“该出手啊就出手,风风火火打渣狗啊······”
“大小姐,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渣狗是啥?对,段家全乱了,已经打起来了,狗咬狗。大小姐,你太厉害了,奴婢佩服死你了,特别爽快。”
酒梨拍手叫绝。
直到:“砰!”
一个花瓶砸在地上,屋内响起段怀林愤怒的声音:“都别吵了,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大哥二哥快给母亲诊治一番啊···”
无人看到的角落藏着一抹身影:“哼,云家?不过是十年前早已没落的皇商,皇朝谁还记得?
不过这个云苏月倒是有点本事,能把商贾那些算计玩得炉火纯青,轻轻松松把段家那些笨蛋搞得相互厮杀,鸡飞狗跳。
但那又如何?段怀林对我死心塌地,终究是我一个人的,区区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罢了,如何能与尊贵的本小姐相提并论?休了你已是怀林对你的最大恩赐。
他日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于我,否则本小姐让你连没人要的弃妇都做不成,哼!”
走出段家大门的云苏月余光扫了角落里那股杀气,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大概知道藏着的是谁了。
走出大门的一刹那,迎面就听到了急促的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抬头,一位白衣倾城的清瘦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上,双手搭在轮子上帮着快速滚动,一张苍白的病态清俊脸上流淌着汗珠,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拿着刀剑的家丁。
在看到云苏月时,忙担忧的上下打量,“咳咳,月儿,有没有伤着?段家人怎么敢?他们···咳咳咳···月儿放心,三哥一定为你做主,三哥有办法阻止段怀林不能另娶···咳咳···”
他因为情绪激动,一直咳。
这就是她的三哥云沐秋,已婚,人如其名,虽病着依旧俊逸出尘,如一缕柔和的秋风般温暖。按照原主的记忆,刚二十五岁,正值美好年华。
十年前他是跟着父亲和两位哥哥历练的,想不到就成了一生的厄运,从一个鲜衣怒马的翩翩美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人人看不起的残废。
桃香过来请罪,“大小姐,是奴婢没用,没有拦住家主。”
“不关桃香的事···是三哥自己听到的,他段怀林那么大的阵仗带女子回来,能瞒得住谁?咳咳···月儿,你告诉三哥,是不是他们逼你,欺负你了?”
云沐秋看着傻掉的妹妹眼睛都急红了,以为妹妹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心疼的不得了,心里的怒气直线飙升,恨不得马上冲进段家杀个片甲不留。
云苏月忽然笑了,蹲下去平视云沐秋,语气风轻云淡,“三哥我没事,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你不用进去了。
不过三哥,我说要和离,你···赞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