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仔细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一时之间竟有些挪不开眼睛。
“难怪少镖头心不在焉!这小姑娘长得也太漂亮了!”
郑镖头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过来,朝林平之看去,果然看见林平之的目光不时朝着岳灵珊偷瞟,心中顿时明白自家少镖头不是嫌弃今天打猎没有尽兴,而是少年慕艾了。
郑镖头小声说道:“少镖头,可是看上那位姑娘了?”
林平之猛地回过神来,酒杯都吓从手中滑落,面红耳赤,不断摇着头:“郑、郑镖头,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不认识人家!”
郑镖头更确定自己猜的没错,笑道:“少镖头,这世上便是爹妈都不是生来就认识的,何况是别人?不认识就上前搭上一句话,请她过来坐上一坐,不就认识了吗?”
林平之闻言有些心动,但还有些迟疑。
郑镖头继续说道:“少镖头,这里是福州,你是福威镖局少镖头,你愿认识她,她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史镖头则说道:“少镖头,我看他们那身打扮,像是外地来的,若是错过了,以后怕就没有机会了。”
两个镖头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眼神一直往岳灵珊这边瞟。
岳灵珊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他们在议论自己,眉头皱了起来。
她原本听福威镖局这些镖头在那里自吹自擂,就已经烦的不行,没有立刻离开,是想着能不能提醒他们一下,给青城派添些麻烦。
此时,发现他们竟在偷偷议论自己,顿时就没了这心情,岳灵珊拽了拽石破天的胳膊,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停在了店外。
两个头缠白布、一身青布长衫、却又光脚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的汉子走进店中,大咧咧坐了下来,操着一口川西口音喊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是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
话未说完,这汉子就注意到了岳灵珊,目光直勾勾地望了过去,直咽口水:“好美的小娘子!来陪我喝一杯!”
岳灵珊并未见过青城派弟子,但听得这两人一口川西口音,便猜到他们应该是青城派弟子。
岳灵珊本不想多事,没曾想着这青城弟子还敢来调戏她,秀眉一挑,心道:“我原以为去年在汉中是大师兄醉酒惹了祸,若青城派弟子都是这幅德行,大师兄倒是打得好打得妙!”就准备给他一个厉害瞧瞧。
但还不等她动手,林平之已经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骂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敢在我们福州城撒野!”
那汉子笑了起来:“哪来的兔儿爷,也学人英雄救美!”
林平之勃然大怒,拎起桌上的锡酒壶,就要砸了过去,兜头摔将过去。
那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史镖头和郑镖头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
郑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好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这“土”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脸上猛击过去。
那汉子左手上翻,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用力一拖,郑镖头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冲。
只听见喀喇喇一声,郑镖头撞垮了板桌,连人带桌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