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洞崖村干旱如此,为何不远处的貔貅山却能郁郁葱葱?
二是这村子除干旱外,似乎没有什么奇异之处,那铜钱大费周章只为让自己看这人类早期常见社会现象吗?
对于公孙铭而言,非紧急情况下,不威胁自己生命的事情,有人求助,多少还是会帮的。
所以他便打算给洞崖村出一些科学的主意,多少帮助他们少受些苦难,随后自己便离开此地寻找陷入幻觉的原因。
谁知,公孙铭刚刚向吕至贤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吕至贤却拒绝了。
“小仙师无虑,大旱村子自有解决之法,只要小仙师愿意出手相助,大旱不足为虑。”
听到这话,公孙铭扭头便要走。
“小仙师且慢!家中以备好酒席,还望小仙师能出手相助。”
吕至贤直接就跪下了,身旁的随从也纷纷附和。
酒席?你三年无收,又有什么酒席......
莫非......
公孙铭回头,看向了那街道上发疯了的人群,犹如鬣狗一般将猎物撕扯成碎片,即使这猎物不好吃。
这一幅画面,并没有让公孙铭觉得不适应,相反,这对他而言有一种“自然美”。
他有些犹豫了,作为人,这样确实不应该,可是,这是幻觉里,也不可以试试吗?
一种对未知的探索欲冲入脑海,
那是什么味道的?口感如何?有多少营养价值?
运用已掌握的知识,推理出这些问题并不算太难,但是,实践与推理永远是两码事,不是吗?
对于公孙铭而言,这种未知的知识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带路。”
在场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猎物的死活,反正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死。
只是可惜那女人怀里的幼儿,他早已腐烂的躯体甚至没有一处埋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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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师一路奔波,我已命下人准备热水,还请小仙师先去沐浴更衣,再行膳食。”
公孙铭顿觉荒唐,
“你这村里大旱三年,却还留有给我的洗澡水,怎的,要用我祭祀求雨不成?”
这一句话,把村长吓得头都抬起来了,他满脸赔笑道,
“小仙师有所不知,这是祖训,祭祀主持必须在村中连住三日,每日沐浴,与村民共同膳食,才能求得雨来。”
“你最好是。”
公孙铭径直走进府中,在侍女的带领下沐浴去了。
为什么不跑?
一切的友善是建立在不威胁公孙铭性命的基础上的,而村长刚刚的行为,已经具有威胁公孙铭性命的可能了,所以不把这村子人杀了,他睡不着。
人,他要吃,也要杀。
不过说来离谱,在这幻觉中,公孙铭却是一副十三四岁的模样,虽然平时他也不怎么高大,但是突然变小却也有些不适应,所以不能轻易出手,一动手就必须结束,恐生变故。
他看了看自己这副身躯,与现实一样孱弱,但真正致命的东西在脑子里。
在这干燥的天气中,一场大火对茅屋有多少杀伤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