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嘴角上扬,可那眼神里却没啥温度,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件。
云溪说道:“多谢夫人夸赞。”云溪的声音不高不低,透着一股子沉稳。
侯夫人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侯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庶女做主。”
侯夫人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脸的轻蔑。
云溪回道:“云溪不敢。”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但很快就低下头去。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侯夫人扭动着腰肢,那裙摆晃来晃去,嘴里还嘟囔着:“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云溪看着侯夫人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们的阴谋不能得逞。
云溪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云溪睁着眼睛,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儿。
她想着侯夫人和二姨娘那副嘴脸,心里就堵得慌。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云溪一下子坐了起来,耳朵竖得直直的。
云溪警觉地坐起身,悄悄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云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云溪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前面的黑影。
那黑影来到了侯府的库房前,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黑影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不清面容,只见他在库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像是在找什么。
云溪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紧紧盯着那黑影。
只见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那手哆哆嗦嗦的,在月色下瞧着跟筛糠似的。
钥匙在锁孔里晃悠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插了进去,“嘎吱”一声,库房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云溪躲在暗处,心里头琢磨着,这十有八九是侯夫人派来的人。她刚要现身,突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云溪心里一惊,赶忙猫着腰,一溜烟儿地躲到一旁的草丛里。这草丛扎得她脸生疼,可她也顾不上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多时,原来是侯府的护卫。这帮护卫一个个身强体壮,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灯笼,那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黑影听到脚步声,身子猛地一哆嗦,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慌里慌张地就钻进了库房。
护卫们眼尖,立马就发现库房的门开着。“不好,有贼!”其中一个护卫大喊一声,一群人就跟猛虎下山似的立刻冲了进去。
这库房里头黑咕隆咚的,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一会儿,护卫们就揪着那黑影走了出来。
云溪走上前去一看,哟呵,竟然是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丫鬟平日里仗着侯夫人的势,可没少在府里耀武扬威。
此刻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蹭得脏兮兮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护卫将丫鬟带到侯夫人面前,侯夫人一瞧,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云溪往前一步,说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强装镇定,嘴角扯了扯,说道:“这,这定是这丫鬟自己偷了库房的东西。”
云溪眼睛一眯,说道:“夫人,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侯夫人一听,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你这丫头,莫要胡说。”
云溪也不惧她,又说道:“夫人,这丫鬟深夜出现在库房,定是受人指使。”
侯夫人恼羞成怒,指着云溪的鼻子骂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竟这般诬陷我!”
就在这时,王爷突然到访。王爷身着一袭锦袍,步伐稳健,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王爷问道:“这是怎么了?”
云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爷。
王爷听了,浓眉一皱,双目直直地看向侯夫人,厉声道:“侯夫人,此事可要查个清楚!”
侯夫人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无奈地点点头,那模样就像霜打的茄子,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
差役们把那丫鬟带下去审讯,不多会儿,那丫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原来真是侯夫人指使她来库房偷东西,然后嫁祸给云溪。
王爷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呵斥道:“侯夫人,你怎能如此对待云溪姑娘?
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侯夫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双手不停地作揖,哀求着:“王爷饶命,是妾身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啊!”
王爷怒目圆睁,指着侯夫人说道:“念在你是侯府夫人的份上,这次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侯夫人一个劲儿地点头,嘴里说着:“谢王爷开恩,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溪感激地看向王爷,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王爷为云溪做主。”
王爷摆了摆手,和声说道:“云溪姑娘不必客气,本王自当主持公道。”
王爷微微一笑:“云溪姑娘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