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妇人一身珠光宝气,头上的金钗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闪得人眼晕。
她扭着腰肢走进侯府,那姿态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侯府夫人忙不迭地将她迎进屋内:“王夫人,您大驾光临,真是让侯府倍感荣幸。”
侯府夫人脸上堆着笑,双手紧紧攥着帕子,身子微微弯着,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王夫人微微一笑:“侯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王家有意与侯府结盟,不知侯夫人意下如何?”
王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直视着侯府夫人,“侯夫人,我王家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跟侯府结盟,那可是强强联手。”
侯府夫人面露难色:“王夫人,这几日已经有好几家来谈结盟之事,我实在是难以抉择啊。”
侯府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王夫人,您也知道,这事儿关系重大,我得好好思量思量。”
王夫人脸色一沉:“侯夫人,我王家的实力您可是清楚的,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别怪我王家无情。”
王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侯夫人,我劝您别不识好歹!”
云溪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为侯府的未来担忧。
云溪紧紧揪着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这可如何是好,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侯府可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这之后,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今儿个是李家老爷带着厚礼前来,明儿个又是张家公子亲自到访。
侯府里整日是人声鼎沸,吵闹不休。
李家老爷穿着一身褐色的锦袍,挺着个大肚子,进门就大声嚷嚷:“侯夫人,我李家在城外有大片的田庄,只要跟我李家结盟,侯府今后的吃穿用度都包在我身上!”
张家公子手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说道:“侯夫人,我张家的商铺遍布城中,跟我张家结盟,那银子可是滚滚而来啊。”
侯府夫人被这些人围得团团转,几位姨娘也是吵吵嚷嚷,各有各的主意。
三姨娘扯着嗓子喊道:“夫人,李家有钱,咱就跟李家结盟!”
四姨娘白了她一眼,“张家的商铺多,还是跟张家结盟靠谱!”
大姨娘跺着脚,“你们懂什么,王家有权有势,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姨娘在一旁抹着眼泪,“这可怎么办哟,选错了可就完了。”
侯府夫人被吵得脑袋嗡嗡直响,“都别吵了,让我好好想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府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有的是带着丰厚的礼物,有的是带着威胁的话语。
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忙得焦头烂额,而侯府嫡女林娇也在一旁帮着出谋划策。
这日,云溪在院子里碰到了林娇。
林娇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发髻上插着几朵珠花,那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一张小脸精心涂抹,粉面桃腮,看起来倒是明艳动人。
林娇看到云溪,嘴角一撇,冷哼一声:“你这个庶女,别在这碍眼!”
那眼神里满是嫌弃,好像云溪是路边的臭虫。
云溪也不恼,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姐姐,这结盟之事关系到侯府的生死存亡,咱们可不能马虎。”
林娇瞪大眼睛,白了她一眼,提高了嗓门:“用不着你多嘴,我自然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说完,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云溪不再理会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晚上,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她睁着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想着侯府如今的处境,心中满是忧虑。
第二天一早,云溪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起身出门一看,只见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正在大厅里争吵不休。
侯府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这侯府到底该怎么办?”
二姨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说:“夫人,妾身也是为了侯府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那手帕都快被泪水湿透了。
三姨娘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云溪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夫人,不好了,李家的人说,如果侯府再不答应结盟,他们就要对侯府不利。”
侯府夫人一听,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云溪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着急地说:“夫人,您别着急,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侯府夫人抓住云溪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满是无助:“云溪,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夫人,结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被他们逼迫。
咱们侯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侯府夫人叹了口气:“唉,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