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身子骨跟散了架似的,酸痛得厉害,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他费劲地微微睁开眼,瞧见身旁守着的亲信赵甲,有气无力地开口问:“本王这是……”
赵甲忙不迭地凑到跟前,脸上满是焦急和欣喜:“王爷,您可算醒啦!
是一位叫云溪的姑娘把您给救了。”
王爷皱了皱眉头,使劲儿回想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嘴里念叨着:“云溪……”
赵甲接着说道:“王爷,那云溪姑娘可真是胆大心细。她给您治病的时候,那叫一个沉着冷静,医术也是相当高明。
要不是她,王爷您这情况怕是危险得很呐!”
王爷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沉沉,然后吩咐道:“去,查查这云溪是何许人也。”
没几天,赵甲就急匆匆地跑来,向王爷回禀:“王爷,查清楚了。那云溪姑娘是侯府的庶女。”
王爷听了,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着,若有所思。
“侯府庶女?倒是有趣。”王爷嘴角微微上扬。
这日,王爷身子稍好了些,就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溜达起来。阳光像金粉似的,均匀地洒在他那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庞上,把他的眉眼衬得越发英气逼人。
他身穿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着美玉的腰带,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王爷,可要歇歇?”赵甲在一旁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脸上满是关切,眼睛紧紧盯着王爷,生怕王爷有个闪失。
王爷摆了摆手,声音洪亮:“无妨。”说着,双手背在身后,步子迈得稳稳当当。
正走着,王爷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日云溪救人的场景。云溪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想起,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乱撞。
他浓眉一皱,果断说道:“赵甲,备车,本王要去侯府。”
赵甲先是一愣,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王爷。”
转身就一路小跑着去安排。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侯府门前。侯府的管家听到动静,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脸上堆着满满的笑,腰弯得像煮熟的大虾,声音又尖又细:“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王爷下了马车,下巴微微一扬,说道:“本王来见云溪姑娘。”
管家赶忙点头哈腰:“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扭头就朝着府里奔去。
这边云溪正在自己的小院里,专心致志地修剪花枝。她身着淡粉色的裙衫,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
香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小姐,王爷来了,说是要见您。”
云溪手中的剪刀一顿,眉头微蹙,樱桃小嘴轻轻嘟囔着:“王爷?他怎么来了?”
但也不敢耽搁,连忙放下剪刀,理了理衣衫,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跟着香菱去了前厅。
云溪到了前厅,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参见王爷。”
王爷抬了抬手,“云溪姑娘免礼。”
云溪起身,抬眸看向王爷,只见王爷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
王爷那目光犹如两道火炬,直直地烧在云溪脸上,让她顿时觉得双颊发烫。
王爷开口道:“本王今日来,是为了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这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溪说道:“王爷言重了,小女只是做了该做的。”云溪微微福了福身,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闪烁,透着几分拘谨。
王爷笑了笑,“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还勇敢善良,本王甚是欣赏。”说着,王爷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里满是真诚。
云溪低头,“王爷过奖了。”她的头更低了些,不敢与王爷对视,那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