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皱眉抽烟,谁好吃懒做心里门清。
灶房。
饭焖好,陈绛掀开锅盖闻到一股子饭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就着菜狼吞虎咽吃一碗。
垫了肚子,陈绛盛饭端菜去堂屋。
有肉有菜有汤,十分丰富。陈彩眼睛都看直了。
继母一直把肉藏着,没想到现在一大碗摆上桌。
姨妈咽咽口水,拿起筷子就想吃。
家里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是继母的孩子。他抓着碗,口水直流。
陈绛把碗放桌上,齐了。她刚准备坐下,哪知继母抽走凳子。
“干什么?你不是有凳子吗?”
继母把凳子踢远:“浪费油又浪费肉,你今天不许吃饭。去把脏衣服洗了。”
说着,她站起想把肉端走。
陈彩和姨妈着急忙慌夹肉,嘴里塞好些。
继母打她俩的手:“别吃了。八辈子没吃过肉吗?”
陈绛简直气笑了。她做的饭菜不让她吃?很好很可以。
二话不说,陈绛直接掀桌:“不让我吃,大家都别吃!”
碗盘碎裂,饭菜散落。
谁都没料到这出,身上被溅了脏污呆愣原地。
姨妈眼疾手快,抢救出自己的饭碗。
陈彩端着肉碗往后缩,奇怪看一眼自己的妹妹。
地上一片狼藉,陈绛扫视在座。她一个踏步冲上去,打落所有人手里的碗。
“啪!”彻底没得吃了。
陈彩愤怒站起:“你干什么!好好的一碗肉,你不吃我们吃。”
“我说过不让我吃,你们谁都别想吃。老娘做的饭菜,喂狗你们也别指望沾一点。”陈绛跑出去拿来扫帚,将地上的饭菜和灰尘一顿扫,“我让你们吃!吃啊!”
又是灰,又是被弄脏的饭菜。
大伙本来身上没沾多少,这下从头到脚抹了个遍。
姨妈呸呸两下往后躲:“疯了吗你?还不停手!啊,浇到我脖子里了!”
男孩哇哇大哭。
继母抱着儿子躲远,这发癫的架势谁看谁害怕。
陈彩只顾自己,站得很远拍掉衣上的污秽。
饭菜好弄掉,油污越弄越糟糕。
陈父身上最糟,他阴沉着脸低声呵斥:“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站直身体,陈绛抓着扫帚像个战士:“我要分家!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
继母又怒又怂:“不可能。你想分家就分家,你爹还在呢。”
这个世界和她熟知的古代最大的差别就是,女子能享受的权利很多。
分家就是一项。
女子可以分家,但有先决条件。
陈绛知道自己不符合,但就是要提:“怎么的,你还想我一直给你当牛做马啊?这些年家里干活最多的是我,吃的最少的是我。不分家是吧。从今以后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姨妈找到机会指指点点:“你个姑娘家好的不学,我看谁敢娶你。”
“用不着你操心。好过你被丈夫赶出来没地可去。”陈绛扫视众人,“不分家是吧。行。”
她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