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

季柔喝得双颊泛红，身体后靠沙发，仰头看着夜空，满脑子过去的片段，“真的，我从来都没想过，有那么一天，顾韶司你也会为了女人伤心。”

顾韶司眼神幽深，没有丝毫波动。

季柔苦笑：“你现在的心情就跟我当年的一样，很无助，也很茫然。韶司，知道我当时爱你爱的有多辛苦吗？”

季柔敞开心扉，她不介意顾少南在场。

顾韶司面无表情，未有所动。

季柔瞬间情绪爆发：“顾韶司，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我真得很想知道，这么多年，哪怕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心动，你有过吗？”

顾少南眼角抽搐。

爱一个人爱的那么卑微……

永远不会是他的作风。

也不知道秦瑶瑶跟顾韶司发生什么，他给秦瑶瑶发去微信。

“丫头，吵架了吗？”

很快，收到回复：“没有。”

“……”狐疑地看了看顾韶司，顾少南悄然退场。

季柔摇晃着顾韶司的手臂，眼泪掩不住的掉落，“韶司，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要选择她而不要我。”

顾韶司的眼神渐渐冷却，没有丝毫情感，“季柔，够了。”

拿开季柔的手，顾韶司表情淡漠。

季柔几乎要疯了，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冷淡？

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韶司，告诉我，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季柔倔强的想要一个答案。

顾韶司看着她一张泪脸，内心无丝毫波澜，没有对秦瑶瑶的那种心疼……

“我说不出来。”顾韶司收回目光，淡漠的没有半点迟疑。

季柔心狠狠抽痛。

她整个人颓然坐在沙发，面色苍白，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我曾经想过，或者你还没是做好接受感情的准备。我给了你六年的时间，可我没想到，六年后，你却要结婚了。”

她冷笑，越笑心里越觉得悲凉。

他不是冷血动物，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爱，不会给她罢了。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顾韶司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好，那我问你，你爱秦瑶瑶吗？”季柔擦干眼泪，红肿的眼盯着他不放。

“……”

爱吗？

顾韶司陷入沉思。

……

窗台有动静，秦瑶瑶目光撇过去，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顾少南一颗头颅探出来，随后跳上窗台。

秦瑶瑶恼火：“你丫的是鬼吗？有正门不走，在这里爬，你以为你是壁虎啊。”

顾少南笑，勾了勾手指。

秦瑶瑶走出窗台，身上穿着休闲可爱的睡衣。

她的脸素净白皙，在灯光下映照的更加无暇剔透，长相一百分……至于身材嘛。、

修长纤细，就是有点平！

感受到探究的目光，秦瑶瑶不客气一巴掌拍过去，“收起你猥琐的想法。说吧，找我干什么？”

“我大哥正在为你买醉，我就来看看，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在干什么！”顾少南想笑，他是真心喜欢着这个未来大嫂。

能让大哥失去了理智的女人，唯独秦瑶瑶。

她身上有着一种魅力，温柔……她谈不上，可爱，有那么一点点。

总之，是一个很复杂的综合体。

他很喜欢陪她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秦瑶瑶愣了愣，有些心虚。

顾韶司买醉，是因为刚才的事？

可他们只是谈谈而已，不会的，顾韶司不可能那么脆弱，更不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