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能感知到那只魔兽的位置吗?”
“可以,但是很模糊,距离我们应该很远……”
二人已经追出去了三公里远,距离基地和小队的队员们已经很远了。
“那只魔兽似乎有智慧,它知道我们基地的薄弱点,也懂得制造恐慌引起混乱……”灰发青年笑了笑,“可真是个棘手的对手,真不希望对上这种随时可以掌握我的生死的家伙。”
“掌握你的生死?”黑发女子也笑了,“你可真会开玩笑,谁能掌握你的生死?你有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直感,就算是没有异能,你也依然可以趋吉避凶,不是吗?”
“是啊,所以……你把白鹿姐藏到哪里去了呢?”
灰发青年的眼里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好像两颗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或者说,你把我带到了哪里呢?魔兽先生?”
“……”黑发女子没有回答,而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像是那只魔兽脸上的纹路一样。
然后,那只魔兽就用它的前肢撕开了幻象,那对镰刀的尖刃就这么擦着清月夜的鼻尖划过,然后那颗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恐怖谷的螳螂头就这么满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江月夜。
“「虚幻」,「虚幻」……原来如此,”青年点了点头,露出了然的笑容,“不仅仅是可以隐去身形,还可以通过一些记录来复刻出另一个模样啊……真是有趣。”
“你很厉害,清月夜,”银色螳螂擦着自己的前肢,就像是在磨刀一样,嘎吱嘎吱的声音刺得人头昏脑涨,至少清月夜是这样。“但是你就这么识破我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就不怕死吗?”
“为什么要怕?要杀我你早就杀我了。而且……”清月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你找到我,要我来这里见你的吗?”
第四小队副队长清月夜,无异能。因为没有异能,所以他很容易的就会被选作突破口——
但无一例外,每一个小看他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他的价值,也会引得其他几个势力争抢,毕竟直感这种东西,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保住一队人的命的。
“……呵,你看出来了啊。”魔兽的“脸”露出一丝颇有兴趣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诱骗你来杀了你的?毕竟你可是有直感的人,留着你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好了,露出真面目吧,”清月夜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下去,这涉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喜欢别人说他有「直感」,搞得好像他是个buff机,“至少我见过的种类,节肢型魔兽就没有一种会说话的,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智商。所以……”
“你到底是谁?”
“呵,有点意思。”
只见一个脓包突然从那只魔兽的脑袋上鼓了出来,然后慢慢裂开,一个穿着黑白斗篷,戴着黑白面具,眼睛都是一黑一白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然后那只魔兽就恢复了神智,怒吼着甩着头,绿色的鲜血从那脓包里喷出,淋湿了清月夜和那斗篷人的衣服。
“安静点。”
那斗篷人右手一挥,居然制造出了一片诡异的力场,在力场外面的他和清月夜可以行动自如,而在里面的那只魔兽居然动弹不得。
清月夜皱起眉头,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两把长刀。
“别紧张,你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并不怕。”斗篷人的声音就像是留声机上放了一张破唱片一样难听,“而我,也对你很感兴趣——关于你和你那已经失踪的哥哥,清月枫。”
“也许并没有人告诉你,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是忌讳?”清月夜的眼神瞬间冰冷,手里的两把刀撕开空气,伴随着呜咽的风声斩向那斗篷人。
然而只听见了风声,刀刃却穿过那斗篷人的身体,没有沾上一点血液,而是如同切空气那样落在了空处。
“……”清月夜握紧刀柄,他现在有些紧张了,这个怪人明显比那只魔兽更具有危险性。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斗篷人似乎笑了,因为他那个面具上浮现出了一张诡异的笑脸,“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时间很宝贵,生命也不是那种可以放在天平上衡量的东西……”
斗篷人就像个神棍一样絮絮叨叨,但可怕的是,清月夜的直感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一个能够操纵时间,开辟一处空间,能够轻而易举压制那只螳螂魔兽的怪人,实际是个疯子。
这就已经足够让清月夜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将直感发挥到极致。
但是,斗篷人只是看着他,面具上带着那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清月夜突然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
“告诉我,白鹿姐在哪?”清月夜把刀架在了斗篷人的脖子上,眼睛死死盯着他,另一把刀被他反手握住,刀尖对准了斗篷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