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正式见过阳辛,只能偶尔路过远远的望一眼。
就算迎头撞见,阳辛也只会疏离的喊一声:“兄长。”
再后来,父亲母亲对他彻底放手了,他偶尔出去游玩还会闯祸,回来被责骂时也嬉皮笑脸的。
他有些羡慕,父亲发火,他向来是大气不敢出,不然又要被关在房子里不让出门。
折磨的他几乎要疯了。
偶尔用功的晚了,回到后院时,就能看见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在桌子上吃饭。
他站在门前行礼,“见过母亲、父亲。”
“嗯,你近来辛苦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母亲含笑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垂下眼眸,“是。”
转身走后,阳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
“看什么呢,就你这资质也就能看看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父亲伸出手挡住了阳辛的目光,斥责的瞪着他。
“哦......”
阳炙回过神来,颤抖着看着手里的符箓,他想明白了。
是这一身的才能,毁了他本该正常的人生。
如果要这样痛苦的过上几百年几千年,他宁愿现在就将这该死的资质毁掉。
“你在干什么!住手!”
姚依雪惊讶的出声,她想站起身制止,但很快就被禁止强行压了回去。
但此刻她说话外面是听不见的,但她分明就看见阳炙在用身体强行破阵。
这样下去他的灵根就废了啊!
无奈之下,姚依雪只能拿出手里的一张符箓,她眼睛坚定,拿着符箓轻轻一运气,“去!”
符箓脱手而飞,朝着阳炙直奔而去。
“轰隆隆。”
比试台上霎时间烟雾弥漫,灵气因失衡而暴虐,互相摩擦滋滋作响,有随时再爆炸的可能。
“出现意外情况,比试暂停!”长老连忙叫停,赶紧打开禁制上台查看。
很快,姚依雪架着已经重伤昏迷的阳炙从烟雾里走了出来,她在台上面容严肃的和长老说明的情况。
长老立刻叫人把阳炙送去丹峰救治。
阳辛前脚刚回到丹峰,没多久外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不好了!出事了!”
“有个少阳宗弟子自毁灵根,神农长老已经去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那人不是二品水灵根吗?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那谁知道呢?”
房间里的阳辛听到这里呼吸一滞,少阳宗,二品水灵根。
那个人,不会是......
他焦急的打开房门,询问刚刚说话的两名弟子,“那个人在哪?”
两人一懵,然后有手指了一个方向,“神农长老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