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苏苏从家里出走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想快点见到一双儿女。她看着时间来到幼儿园接小筝和小肖放学,老师却告知他们中午就被爸爸接走了。
莫苏苏开始感到绝望,儿子和女儿也不让她见,看来陈家是对她开始赶尽杀绝了,逼她一个人离开这个家。她立刻打电话给陈戴仁。
“莫苏苏,你找戴仁什么事。”婆婆那尖锐又八婆的鸭子嗓传过来。
“银大妹,小筝和小肖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学,我来学校说中午陈戴仁已经把他们接走了。”都撕破脸了,也不叫什么尊称了。
“是呀,你们都要离婚了,孩子当然跟戴仁。”
“小筝小肖是我生的,你们凭什么?”
“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后要结婚也没市场,你没工作也养不起他们。他们是跟戴仁,也是对你好。”
“你…你…你,你叫戴仁来听电话,别像个缩头乌龟,连离个婚都要你这个死八婆帮他出面。”到现在这个阶段,面对已经撕破脸皮,咄咄逼人的婆婆,心里再也没存一点敬意。
“你说我八婆,莫苏苏,你有没有教养,你那出国的知识分子父母怎么教你的,一点家教都没有,你…*×-××*#”一连串的国粹从婆婆的嘴里喷涌而出。
莫苏苏听的耳朵痛,嫌弃的挂断电话,立即打车回家。
莫苏苏回到家掏出钥匙刚想开门,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她摸了摸门柄,怎么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个门锁一点都没使用过的痕迹,是全新的。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想法,不死心的拿出钥匙开门,钥匙却怎么都插不进去。到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意识到,一天时间,这一天她居然什么都失去了。
一个她一直以为温暖的家庭,一个好丈夫,一双儿女,这些已经深陷她心里最深处已经生根的爱,全部都要硬生生连根拔起。
她崩溃的坐在门口尖叫着,哇哇大哭一边拍门,一边大叫:“陈戴仁,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这样逼我,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她坐在门口对着门拳打脚踢,可是半个小时,里面的人全无反应。同楼层的两户人家探头出来看看,也就回去了。只有对面门的容姨走出来安慰她。容姨平时经常和她一起结伴去买菜,脾气好很慈祥的阿姨。
“苏苏,里面都有人,他们不开也没办法,你别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容姨,怎么办,怎么办,我一切都没了。”
“容姨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前天你那个家婆回来,门都没关就大声说着她们的计划。你还是先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下,想想办法,我看到有什么情况通知你。”
容姨无奈的摇摇头回去了。莫苏苏坐在门口,已经哭的没气没泪,她不停的拨着陈戴仁,婆婆和小姑子的电话,没一个人接听,后来陈戴仁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莫苏苏听到屋里有人要出门的声音。婆婆的大嗓门传来:“花花,你带小武今晚就住这里吧,我先回去了,小姑子带两个小孩不一定能搞的定。”接着有开门声。
莫苏苏迅速闪到一边,看到婆婆刚推开门,她立刻跑过去,拉开门闪身进了屋子里,大声叫着:“小筝,小肖,跟妈妈走,我来接你们。”婆婆还没反应过来,就呆呆的站在门口。
莫苏苏跑进屋,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对这个家死心了。
客厅的沙发旁摆着两个特大的行李箱,陈戴仁抱着一个小孩在逗着玩,那个银花花居然穿着莫小蜜送给她结婚3周年的礼物真丝睡袍。当时刚生完小孩,莫小蜜说为了慰劳陈大人的忍让,也为了加速增进他们的夫妻关系,这五千多的礼物送的值。
莫苏苏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是的,她疯了。她冲上去撕扯着银花花身上的衣服:“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穿我的衣服。”她一手扯着银花花那一头长长的直发,一手撕扯着睡袍,那娇弱矜贵的真丝“嘶”一声撕开,银花花没反应过来,捏着声音尖叫:“要死啦,你这个臭小三,贱货,居然敢打我。”
莫苏苏平时有做力量训练,银花花那平板的豆芽身材根本发不上力,她被莫苏苏扯着头发,撕着衣服,按在地上摩擦。
婆婆看到这阵势,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拉着莫苏苏,一边说:“你居然打人,我打死你。”嘴里一边叫着,一边捶着莫苏苏的后背。莫苏苏看着那蛮横无理的婆婆对着自己拳打脚踢,她一怒之下,转身一挥手扇了婆婆一巴掌。婆婆闪躲的时候,扑在沙发上,立即大声哟喝:“要死人了,你要谋杀我这个老婆子啰,陈戴仁你妈要被别人害死了。”
莫苏苏胸口还闷着一股气,她走到陈戴仁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陈戴仁,你不仁不义,你这个黄八蛋,明明对不起我,却做的这么理直气壮。还让这个女人用我的东西,就算要离婚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一个早上就搬进来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
“仁哥哥,我痛,头发都没被扯没了。”蛇精又委委屈屈的挨上陈戴仁身边。
莫苏苏看着那撕裂的睡衣本就没遮没掩,被她扯掉外套,撕烂内衣,更风光尽露,可惜银花花真是没什么看头。唉,这个时候脑瓜子还想这些,莫苏苏觉得自己是气坏脑筋了。
“仁哥哥不是告诉你要离婚了吗,你还在这里死赖不走。仁哥哥,你给她一笔钱让她走吧。”银花花扭着腰在陈戴仁身边贴贴。
陈戴仁本来在一旁观战,他看着贴到身边的银花花,眼睛闪亮了几下,推好眼镜,放下孩子,挺挺胸,故作支愣着来到莫苏苏身边:“莫苏苏,我警告你,话已说了,我们离婚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本来还想着让你过渡找到地方住,现在看这个样子也不必了,你自己搬走了,我也不管你了。”
“陈戴仁,你是不是神经病忽然发作没药吃,这么荒谬的事情也亏你们一家子才做的出来。”
“苏苏,是你自己笨,是你一直只关心自己,一直没体谅我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我们已经没感情了,速战速决离开,各自找更好的生活。”
莫苏苏听着这无理由的指责,她又崩溃了,指着陈戴仁大骂:“陈戴仁,一天,一天的时候你把我的生活弄的天翻地覆,你还说是我没体谅你导致今天的结果,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这时陈戴仁的眼神又闪躲了几下,他不安的搓了搓手,装作整理了一下衣角,求救的眼神看向银大妹,见她还捂着脸,才抬起头,才理直气壮的对莫苏苏吼着:“无论怎么样,这个婚你不想离也必须离,没商量的余地。趁现在我可以给你多一点赔偿,后面你再拖,我一分也不给你。”
“哈哈,亏你还是个公务员,陈戴仁,夫妻财产对半分。”
陈戴仁推推眼镜,闪了闪光芒:“那就对半分,反正我们的财产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