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将阿普苏的土壤用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吗……”
温迪戈不急于反击,而是一味地格挡,经验带给他老练的战斗意识,使得这位禁卫甚至无法绕过这面猩红的壁障。
他的语气平静如水,面前的禁卫如何进攻,他都没有半分疲态。
周围的地面早已破烂不堪,雪被气浪掀开,地面被攻击的余波犁出令人胆寒的沟壑,甚至偏折的攻击将房屋的边缘削的粉碎。
他还有很多东西没用上,但仅仅是引以为傲的禁卫格斗术居然没能使这头温迪戈受伤,多少也让他感到震撼。
就算是卢萨亚的当代将军,面对这样被动的只守不攻,多少也会被波及。
然而这头温迪戈的猩红血盾就是不可跨越的天堑,利刃将近被不断加大的力气砍得几乎崩碎,也无法将之跨越。
这种无力感,也只有那些邪魔族的君主,才有能力施加给能够正面迎击一支军队的禁卫。
“试探足够了,就拿出真本事。战士应当视死如归。”
“呼……好。”
呲——
金属甲胄发出气压释放的声音,铠甲解开了部分束缚,同时也代表着他将要步入险地。
温迪戈不去阻止,是看清了这种人不会因为只言片语而放手,唯有从最直观的方面将其击败,才能让对方好好听话。
至于什么最直观……
那当然是原始的最大表现——暴力。
待到对方彻底解除限制,温迪戈才举起了一直握着的矛枪。
“向我证明,你们这个时代直面恶灵所具备的强韧——”
轰——
血所凝成的矛枪撕裂大地,雷鸣般的轰鸣从这个温迪戈的身上爆发,他就像是一座行走的山岳,不需要什么快速的反应,他注定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故意挥空的枪头砸在地上,留下的是厚密的积雪被清空之后留下的大洞,那双脚步终于前进,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践踏的声音隆隆作响。
禁卫很快就能理解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不可畏惧」。面对我,用尽你的一切!”
禁卫的体表逐渐被漆黑的阴影笼罩,但他仍然站立,或许正是那半句话,他并没有因为这片刻的冲动而沦陷。
“……”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至少现在他无法言语,代替他言语的只有双手和身躯。
他收起来对他来说已然拖累的反曲刀,因为这双手将是真正的利刃。
北方的冻土上从来没有风雪退让的说辞,但现在,即使是天灾也要退缩。
毫无疑问,禁卫在面对一位强大至极的存在,强大到连风暴也要为这位温迪戈让步,在那一击之后,就连自然的喧嚣都缄默了些许。
可是禁卫从不后退。
直面一位强大的敌人而死,远比毫无建树地死去要来得光荣。
他握紧了双手,手套表面绷得发出嘶哑的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