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风雪之下,一个漆黑的身影从中稳步穿行。
他很快,但并未奔跑,就好似并非他在前进,而是空间推动着他转移。
数千年了,无数的先辈视这一殊荣为最伟大的功勋,即便日复一日走过并无意外的边境,但仰望那座辉煌无比的宫殿,它们心里总有着一种信仰温暖着它们那空虚的灵魂。
然而,这么多年,没想到还会有狂徒染指了那处圣地。
门扉被移动,而染指者的踪迹一路来到了那个村镇里。
即便风雪再大,他身上的特制军装隔绝了这些严寒,其强健的身躯更是不会被风所左右身形。
他就像是一柄毫不偏移的军刀,决定出鞘之际,哪怕是天灾也无法动摇其将要挥下的意志。
沙沙……
在风雪之中,军靴踩过积雪的声音本应该微弱到被完全掩盖。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寻常的动静,让温迪戈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
那里是一堵墙,但是一墙之隔的十多米外,一道威胁正悄然接近。
温迪戈缓缓起身,想要出门去看看情况,但旁边的熊人拉住了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外面还在暴风雪啊,就算想要去,也不用……”
“不,有谁找过来了。”
“什——!”
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似乎印证了温迪戈的说法,有什么东西从窗户外转瞬即逝,却不似跑过。
众人目视着温迪戈的背影,心惊胆战却畏畏缩缩,甚至整个人木僵在了那里。
这头怪物模样的“邪魔”打开堵死的门扉,迎面站着一个身形近似的高大人形,全身被漆黑的重工业装备覆盖,连头部也被遮盖的严严实实,不过全身都有着收纳的致命武器。
仅有一个窥视口紧贴着对方的面部,那里是一只猩红的竖瞳,冷冽到令人窒息。
温迪戈并不畏惧,空洞的眼窝里也出现了同样猩红的光芒,好似回应这位不速之客的不请自来。
“阁下找谁?”
“亵渎者、狂徒、违逆卢萨亚意志的罪人……”
“看来,你似乎为了我而来——如果说是触碰了玉座,顺手关门下山的,那只有我了。”
“……”
“在你眼里,我也是个肮脏的邪魔,对吗?”
“你的死亡将玷污卢萨亚的土地,但你同样不能简单活着……侵犯了圣地的人,我将赐予你极刑。”
似乎是笃定了结局的唯一,他不紧不慢却极有威严地发出声音。
而后面那些人,害怕得往屋子里一点点挪动脚步,但手脚早已被吓得麻木。
“……包庇此等恶党,你们也将受到审判。”
“先杀死我再说吧,战士……别为难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到外面来,我看得出你并不想听解释,我会用你最能接受的手段说服你。”
“……呼……以卢萨亚的基石起誓,我会带给你最极端的死亡。”
他让出了道路,外面风雪依旧,失去了二人的遮挡,暴风雪把门扉吹得砰砰作响。
其他房子里的人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一个接着一个想要从窗户或门缝里窥探。
而在道路的中央,一头温迪戈赤手空拳,面对着一位于卢萨亚最为恐怖的存在——
帝国的基石,卢萨亚的意志,棕皇都无法完全有权命令的不朽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