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没过一会,外壳诊室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大褂女性露出真容,她,不,应该说他,手上拎着一把沾血、反光的电锯,眼中充斥着杀意。
臃肿鬼见状,目露惊恐,看了双方几眼,然后想从旁边溜走,塔塔罗克注视着它,这时,吴聊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吃掉波桑诺娃的脑子’吗?现在怎么怕了?”
此言一出,臃肿鬼和塔塔罗克都怔住了,臃肿鬼用一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的目光怒视吴聊,吴聊则非常无耻地与之对视,而塔塔罗克,则狠狠拉响了电锯。
滋滋吱吱吱吱——
惊悚的电锯噪音轰然响起,臃肿鬼猝不及防,轰鸣的电锯插入它的胸口,在它的哀嚎声中上扬,血液如雨点般飞溅,随着臃肿鬼的身体撕开,露出塔塔罗克充满血丝和恨意的眼神。
“哇哦~”男生看着臃肿鬼的尸体切面,小声惊呼了一声,道:“全是马赛克哦......”
齐润树则被这一幕刺激到了胃部,蹲下就要吐,吴聊则淡然站着,手里还拎着鱼缸大脑。
塔塔罗克拎着电锯,在尸体上泄愤一阵,然后转过头,看向面前三人,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吴聊:我女友在哪儿呢?
“你别急,进去细说。”吴聊拎着鱼缸,丝毫没有顾忌塔塔罗克的身上恐怖的血迹,男生也跟春游的小朋友一样跟了过去,齐润树在最初的震惊中,也站起身,绕过尸体,后怕地跟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真的是新人吗?还是说......
齐润树看着惨不忍睹的尸块和反应并不大的二人,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都是精神病!
跟着进了狼藉的就诊室,挑了把勉强能坐的椅子落坐,吴聊将鱼缸放到办公桌上,推到塔塔罗克面前,平静道:
“这是波桑诺娃的脑子。”
闻言,塔塔罗克先是一愣,虽然便是怒意涌上心头,操起电锯,就要朝吴聊劈去,但视线刚投过去便愣住了:
吴聊举着一面镜子,正对塔塔罗克的脸,映出里面女人的样貌。
熟悉的脸。
“你刚刚肯定想说‘只有脑子,那身体去哪儿了’,现在脑子和身体你都有了。”
吴聊起身,将镜子递到塔塔罗克面前,道:“她为了让你过下去,把身体移植给了你。”
塔塔罗克的瞳孔猛缩,呼吸愈发急促,猛地抱住鱼缸,原本疯狂而嗜杀的目光穿透鱼缸里的层层液体,落在那颗粉红、充满褶皱的大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