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了道:“以后在外云游四海,寻找有识之士,同时传授一些功夫给那种有侠骨之风的人,那不过是相互切磋,并没有师徒名份。今日我与你们三人有师徒之名,也算有缘分。盼望以后习好武功,切莫以不是男儿志短,女儿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出来。”
王淑秋等三人同时点头称是。
江可欣道:“两位师妹,这拜师茶可不能省。”
王淑秋和杨泪连忙斟上茶,并排跪下递茶给智了。
智了笑呵呵喝了两位弟子的茶,道:“今日你俩既已入我门,也是前世所修。盼你们师姐妹三人同心协力,善恶分明,一致对外,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才不辜负为师对你们一片期望。”
师姐妹三人同声道:“谨记师父教诲,决不令师父失望。”
智了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我会在此盘桓几日,你们明日辰时在后花园等我。”
师姐妹三人躬身道:“是!”
智了道:“以后江可欣是大师姐,杨泪排第二,王淑秋最小。你们要相亲相爱,切记不可阋生于墙。”
三人连忙点头称好。
智了道:“淑秋,你留下,为师有话要说。”
江可欣和杨泪告辞而出。
王淑秋道:“不知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智了咳了咳,道:“你是同门中最高贵、最有权势的人。今后,她俩还需你的照顾和帮助。”
王淑秋道:“师父,弟子何德何能。”
智了道:“由锦衣卫贴身护卫,我想这人可不简单。何况还有紫禁城的高手。”
王淑秋顿了顿,道:“实不相瞒,弟子只不过是一位贬为庶人的郡主。”
智了沉吟道:“我想也是这样,堂堂紫禁城的贵人怎么会流落到这儿。”
王淑秋长叹道:“我是一个不幸的人。”遂将如何被逐出皇城来到扬州略说一番。
自己接连遭受凌辱只一言带过。
智了道:“今上昏昧,但传闻太子颇想有一番作为。大明的振兴也许着落他身上,希望他不辜负上苍给予的厚望。”
王淑秋点头道:“父王在宫中勤政爱民,事必躬亲,弟子亲见父王为赈灾一事忧心如焚,为此夙兴夜寐。弟子甚为担忧父王的身体。”
智了道:“朱家的子弟大都是贪财好色嗜酒之徒。绝不是治国安民之辈,而你虽是女孩儿,但毕竟是朱家的人,日后太子一朝登基你就贵为公主。希望你为姓朱的作个榜样,潜移默化那些恣意妄为的皇家贵族。百姓生活也会好些。”
王淑秋道:“师父一番金玉良言,令弟子拨云见日。弟子以前心灰意冷,想不到自己也能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实在是想也不敢去想。”
智了道:“有一件事你须知道。为师这次去辽东很可能会回不来。”
王淑秋惊慌道:“师父,辽东这么危险,您就别去了。”
智了道:“傻孩子,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王淑秋道:“师父,去做什么事,如此危险。”
智了正色道:“去刺杀努尔哈赤。”
王淑秋“啊!”的一声。
努尔哈赤她在宫中有所闻。这个金国天汗还来过京城好几次,万历帝还亲自接见过。没想到只有几年时光已成为令辽东闻风丧胆的大枭雄。
王淑秋沉吟道:“努尔哈赤既是金国之主,想必护卫众多。师父虽然武功高强,恐怕很难成功。”
智了闻言顿时豪气冲天,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昔日荆轲深入不测之地,虽败犹荣,千百年来传为佳话。他是为报答燕太子丹才去刺杀秦王,而我完全是为国家,决无一点私意在。何况我已七十多岁,垂垂老矣,比起荆轲以盛年去刺杀秦王,自问已无所憾。在为师生命中最后一段日子能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死了也欣慰了。”
王淑秋猛地跪下连磕三个头,道:“师父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弟子代天下百姓,大明朝廷向您致敬。只盼师父能马到成功。”
智了起身一把扶起她,道:“好!为师有你这个深明大义的徒弟倍感安慰。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