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公主带来宫中数名太监和侍卫。
林海讴上前道:“主子,是手掌掴还是用木板掴?”
天台公主微微一笑道:“你觉得哪样好就哪样。”
林海讴从袖中拿出一块小木板,道:“奴才觉得用这个比较实在。”
他手一指两位小太监,道:“你们俩抓好郡主,别让她躲闪。”
那两位小太监上前一人抓一个手臂令怀淑郡主不能动弹。
“谁敢动我主子!”沈希洛箭步走来,一把揪住林海讴的衣领,厉声道:“你敢动手!”
林林海讴被这股杀气吓得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天台公主见是一名小太监上前阻拦,骂道:“狗奴才,敢造反么?来人,拿下!”
已有侍卫抽刀上前来拿沈希洛。
紫珠也已上前去扯拉住怀淑郡主的小太监的衣襟,道:“还不快放手!”
怀淑郡主大声道:“希洛、紫珠,你们退后,不许胡闹。”
她觉得就算沈希洛打败众侍卫,也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不仅沈希洛、紫珠性命不保,恐怕连自己也凶多吉少。
林海讴有主子撑腰,没刚才那样害怕,用手指了指沈希洛,道:“喂!你家主子叫你放手,难道你没听到!”
沈希洛狂怒之下已无所避忌,手上已使暗劲,要把林海讴翻在地。
怀淑郡主生怕沈希洛动手,忙喝道:“希洛,还不放手。退到一边去。”
林海讴更加得意,道:“喂!你聋啦!还不放开你的狗爪。”
沈希洛回头望着怀淑郡主恳求的眼神,心中一叹,徐徐松手。
林海讴一把推开沈希洛,理了理衣领,道:“快滚到一边去。”
怀淑郡主沉声道:“紫珠,你还不退下!”
紫珠含泪道:“是!”
怀淑郡主道:“九皇姑,今日实在是一个误会。看在父王的面,饶恕我,好么?”
天台公主拂袖道:“别拿太子来压我。海讴,还不行刑!”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怀淑郡主脸上已被狠狠的拍了一木板,雪白的脸颊已现出血痕,痛得她:“啊!”的一声。
紫珠忙把头撇开,泪水已夺眶而出。
沈希洛握紧拳头,咬碎钢牙,怎奈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救出主子。
林海讴拍打一下,望了望沈希洛,似乎向他挑衅。
又拍打几下,怀淑郡主鼻子嘴唇已流出血来,她咬紧玉牙,忍受心灵、肉体的疼痛。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下来。
“住手!”一人冲来,一把推开林海讴,把他摔在地上。
天台公主惊呼道:“徐旷!”
徐旷顺手又推开拿住怀淑郡主的两位小太监,怒不可遏,道:“滚开!”
一位小太监被他的一脚踹开,另一个小太监慌忙闪开。
徐旷蹲下身子一把抱住怀淑郡主,道:“郡主,郡主,是我的错,害了你。”
他用衣袖替怀淑郡主擦去血迹。
天台公主厉喝道:“徐旷,你胆敢为臭丫头出头?”
徐旷怒道:“公主,所有的事因臣起。今日请公主高抬贵手,放郡主一马,也放臣一马。”
天台公主道:“这是皇家之事与你无关,快快站一边去,不然可别后悔。”
徐旷昂然道:“公主一定要刑罚郡主请先刑罚臣。”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天台公主衣袖颤抖,道:“你竟然为了臭丫头不顾自身?为什么?为什么?”
徐旷望着已伤痕累累的一张俏容,柔声道:“我不能没有郡主!”
天台公主大叫一声,猛地拔腿跑了。
林海讴等随从慌忙也跟着离开。
徐旷用手轻轻抚摸着怀淑郡主的伤痕,道:“痛么?”
怀淑郡主登时一阵暖流布满全身,天下竟然有一个人为了她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为了她竟然甘愿受罚,她已深深感到徐旷那颗滚烫的心,如太阳般熊熊燃烧,一步一步融化掉她心中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