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不是要护短,委实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婢女所言,澄儿因为忙于政务,都已经数个月没有来王府请安,平时都是公主代替他过来的,这事一问公主便知。”
“哼,公主是逆子的妻子,当然是维护他,替他圆谎了,公主的话焉能作准?”
“公主的话不能作准,难道婢女的话又能作准吗?焉知不是她听从主子的吩咐在这儿胡编乱造,嫁祸澄儿?”
“郑氏为何要嫁祸这个逆子?这对她有何好处?分明就是你身为母亲妄想替他遮瞒。”
这时,大门外走了几个人进来,高欢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娄昭君去把他们请过来的,心中就更加怒火中烧,他喝令亲卫动手行刑。
亲卫们为难地看着高欢和娄昭君,不知怎么办才好。尉景刚好走到了大院子的门口,听闻了高欢的喝骂声音,就快步走上前,对着从亲卫打眼色示意,亲卫看到后就明白,这是叫他手下留情啊。
于是,他放心开始对高澄行刑了。众所周知,如果真的是动真格打,不用一百,只去到五十就足以要人性命了。
亲卫心知高欢正在气头上,父亲打儿子乃是平常事,当然不会真的打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倘若自己不手下留情,万一真的打死了世子,不论是高欢还是娄昭君都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这两名亲卫就虚张声势高高地举起军棍,轻轻地打在高澄的身上。娄昭君见到爱儿受责打,不禁泪如雨下,她哭着求高欢。
“王爷,您这是要打死澄儿吗?按我们的俗例,就算是真的私通了生父的小妾又如何,这都是平常事,用得着往死里打他吗?王爷难道真的为了郑氏弃父子之情不顾?”
高欢这时沉默不语,任凭高澄被打得哗哗大叫,也无动于衷。高欢的四名死党就开声为高澄求情:“大王,正如王妃娘娘所言,这本就是小事一桩,小惩大戒即可,不必太过较真,既然世子喜欢郑侧妃,倒不如做过顺水人情,把她赏赐给世子,岂不是美事?何必为一个区区女子坏了父子感情?”
高欢听后仍然是不动声色。等到两名亲卫数到第一百下停了手后,他才恶狠狠地说:“来人,把这个逆子送去刑部大牢囚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此外,送王妃回院子里休息,没本王的旨意,不能出王府走动,写书信也不可。”
这是变相连娄昭君也被禁足了,高澄还被送去了大牢监禁,四死党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明白高欢为何如此生气。
高欢发泄了怒火,他一时不想见到郑氏,去娄昭君处又拉不下面子,就想起了另一名妾室大尔朱氏。她为自己生了儿子高浟,自己也少去看这个儿子,于是,他转身向大尔朱氏的院子走去。
其实,高欢之所以这样生气,是因为郑大车是个非常貌美的女子,而且很擅长媚惑男子,据说高欢是去邺城巡防时只见过她一眼,就对她念念不忘。
这次,高欢被儿子绿了,让他感到很恶心,于是不管谁来求情都不允许,直接把高澄扔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