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看好戏的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递给他，“诺，自己看，宋秋风都含沙射影的说你不敢对付他了，兄弟，要不要来一波连环打脸？”

“他说得没错。”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怕他……”封陌猛地睁大眼睛，掏掏耳朵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结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是他幻听了吧？天不怕地不怕的龙渊澈竟然承认他不敢对别人动手，尤其是这某人还是他都瞧不起的货色。

“我的确不敢贸贸然对付他。”龙渊澈坐在椅子上头朝后仰，叹气道：“今天一早我就派了五个人跟踪他，可是他们现在都躺在楼下，伤的倒是不重，但是你觉得他这么明晃晃的向我挑衅，会无所依仗和后手吗？”

封陌抓了抓头发，声音低沉的开口：“难道您就放任他不管？”那不是更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让他得寸进尺吗。

想象中，龙渊澈也不是这么怕事儿的人，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夜慕黎，对方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怂。

龙渊澈瞥了他一眼，冷哼：“我这叫战略性后退，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就叫策略。”

封陌：“……”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正面刚呗。

不过他对宋秋风也更加好奇了，一个卖假药的怎么突然就跟龙渊澈卯上了，还主动造成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龙渊澈抿唇，“我也想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底气，所以把他查个底朝天，这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加油！”说完眼神盯着病房门，意思非常明确：你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可以麻利的滚了！

封陌：“……”

……

凉城精神病院。

宋秋风先是将夜轻烟送回他的办公室，换回病房，又将她身上穿的衣服烧了个干干净净后，才送她回到自己的病房，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勾唇：“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夜轻烟摇摇头，“不，不用。”

“很好。”宋秋风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如他所料，他走后没多久玉霆就带着人上门了，看见她躺在病床上，随意扯了把椅子在病床旁边，翘着二郎腿道，“夜大小姐，睡着呢？”

夜轻烟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听到他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龙渊澈已经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他还不放心吗？难道非得让我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