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年过去。
老赵也开始有些苍老了,作为武人的他,本应该不会老的这么快的,只是当年做镖客时候,没少跟人拼命。
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些年酿酒赚的钱已经够多了,也放下了做酒,老赵也把重心放在了家庭上。
那些老赵曾经一直供酒的酒馆酒楼肯定是不乐意的,劝说无果下,只能转而求其酒方。
“酒方我是不卖的,万一以后家里有个啥事,传下去,至少子孙不会过得太差。”
老赵当然是不愿意卖的。
这也得罪了一些酒楼老板,以后都不合作了,得罪也就得罪了,老赵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至于老赵的妻子王敏,本身就体弱,看赵文年幼时就知道了,比留有暗伤在身的老赵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好歹还算健康,只是一直在喝药养着身子。
“唉!不知道小恒小文,他们怎么样了,考上还是没考上。”
“放心了,这俩孩子那么聪明,肯定能考上。”
王敏,看出了老赵的担心,出言安慰,她对于两人还是比较相信的,尤其是赵之恒。
虽说性子有些跳脱,常常说一些老两口都不懂的词,聪慧也是真的聪慧。
另一头。
秀才放榜是在开云城中,赵之恒赵文两人自然是早早就到了。
秀才算不得什么大身份,既不能入朝为官,也不能任职地方,好歹是个功名,文人身份。
也是参加更进一步的准考证。
晴空万里,微风轻轻掀起道路两旁的柳树枝条,也给苦苦等候的学子带来了一些清凉。
北明是个比较开放的国家,即便如此,往来的学子也多以男子多,只有寥寥几个女孩。
就像赵之恒所在的学堂,二十个人只有两个女孩。
这种情况,早恋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况且男孩子的情商发育的晚,满肚子墨水想的无非就是吟诗作对,舞弄文采。
“哎,恒子,此情此景,不得吟诗一首?”
“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我愚蠢的阿豆豆!”
看着叛逆的弟弟,赵之恒瞪了赵文一眼,随后思索了一下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赵文咀嚼着这两句话,怎么也是读了十年书,马上可能就是秀才的他。
基本的鉴赏能力肯定是有的,确实诗是好诗,转头看着赵之恒,“恒子,你这诗用错地方了吧!”
赵之恒:“你管我,用没用错,你就说我作没作出来吧!”
赵文没有否认:“作是作出来了…”
赵之恒:“那你就说这文采好不好吧!”
赵文:“好是好…就是…”
“哪有什么就是,诗作出来,也挺好,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我没要自行车…”
“哎!不对,自行车是啥?”
作为常年混迹在一起的兄弟,赵文自然是没少听到哥哥嘴里的古怪词汇。
“什么?你还想要手表?”
赵之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叛逆的弟弟。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