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瑶傻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的来意。
“哎我真傻,小侯爷一定是来寻你的挽挽的。”
裴翼鸣面色一红,说:“我席上和老五他们多喝了几杯,故……”
“哦……”原来是尿急,她嗤嗤地笑了。
他示意后便要去如意司。也就是茅房。
茅房的必经之路是……赵宝瑶情急之下嚷道:“小侯爷,如意司没人,你可以痛快去方便一下!”
青天白日,她中气十足的嗓音惊跑了枝头鸟。更遑说面皮薄挂不住相的裴翼鸣,他几乎是满脸绯红地一路小跑过去的。
没一会儿,里头的赵宝菁果然闻声而来。
“你这是······”赵宝菁还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便被她狼藉的模样吓了一跳。
“刚才局部地区有阵雨,现在雨停了。”
赵宝菁大惑:“下雨?可是······”
“大姐你眼睫毛上也淋了雨了不成?”赵宝瑶拉着她的手,笑道:“要不说有对比才有伤害呢,你眼睛上水蒙蒙的还这么好看!我看我今天就不该来,要是不来,天就不会只淋我一人,咱们俩站一起也就不至于对比这么强烈。大姐,你要是嫌无聊就陪我回家去,反正这种场合也没什么意思。”
赵宝菁略带歉意地以袖遮目,擦拭片刻,她含身微躬,说:“幺幺,今日幸得有你,若不是这次和他见面,我恐怕还不知道要错多久。你也觉得我很傻很可笑吧,我愿为他放弃伯侯府千金身份,愿割舍骨肉血,愿饮风露倚丹灶,可是那夜他连去都不敢去,连跟我说一声他准备要弃了我们的白首之约也不敢。他口口声声说爱我,而今要娶别人了,我还是从他家老仆来送定亲礼时得知······相好这些年,他还是不了解我,我绝非死缠烂打之人,亦知男子投报社稷之志,他要做孝儿忠臣许鹏程万里,只要他亲口说,我便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