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妙无穷……
竟然连囊袋也不在腰间,东西全部遗失。
这伙人明显不似一般的强盗山匪。
宁修肃心里想着,忽而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老鼠差不多,想来这牢房臭烘烘的,也是难捱。
“大反派!歪,你听得见吗?”
花见败的声音出现,他这下心头微微欣然了些。
宁修肃赶紧朝那声音处凑去,在湿冷的石壁之后,清澈声音穿透时又发闷,似乎较远。
“是我,你那边怎么样?”
花见败道:“哎呀,倒了大霉了,我这边全是水啊,都到脚脖子了!”
“水从何处来,能否堵得上?”
“废话,我要是知道水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用和你说吗?”
宁修肃闻言也焦灼,“你别着急,我想办法。”
说罢,他环顾此处,铁窗是唯一出口,可太高,四面石墙滑溜至极,实在很难办到。
倒是右手边的石墙,有杂乱木头堆放,高处似乎有什么刚好被挡住。
“大反派,你还是和我说说话吧,不然等你想到办法我已经被淹死啦!”
宁修肃费了吃奶的劲扒拉杂物,又把草垛垫脚下,这才贴在墙上,道:
“你别灰心行不行,你那边就没有什么机括。”
“没有!”
花见败觉得对方的声音好像清晰了些,可一看水位上涨,便颓废至极。
“可有铁窗?”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越回答越感觉绝望,忍不住想哭:
“苍天啊大地啊……我大好年华还没享受,这下真完蛋犊子了。”
宁修肃听他嚎得心慌, 踩着干碎杂草和堆叠的杂物,好不容易手指触及石壁高处,有一块凹陷。
那处一根铁链嵌入石壁,且缝隙被草包什么的堵死,但似乎通向对面。
“花见败,你那边是不是也有一根铁链?”
“铁链?”
花见败这边也几乎是漆黑一片,眼见水都快漫上胸口了,摸索四处,是什么也没发现。
倒是这脚下有什么动了动,碰到了小腿肚。
他这才一个闭气往水下去,在目光所及之处,水中似乎有些藻类,散发微光。
花见败确实看见了一根手腕粗细铁链,这才钻出水面,一抹脸上水渍。
“大反派,啥意思啊?”
“也许咱们的位置不同,我在低处。”
墙壁对面的声音虽远,却自带一股冷静,让人不由得也跟着不那么慌乱。
“你把缝隙疏通,水自然会引过来。”
“那你……”
宁修肃挂在墙上,胳膊快使不上劲了,刚想说什么,便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差点晕厥。
花见败听见响动,蓦地紧张:“歪,你咋了?”
他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爬起身。
“……没事……你照做便是。”
花见败反应过来,没错,他是鲛人,不会畏水的。
当即也没空多说什么,一个猛子扎进不停上涨的水中,费劲疏通缝隙。
什么草包竹叶掏个干净,很快,水位开始下降,往对面涌入。
这铁链的空隙不算太大,大致可探一掌,其余皆是铁板,且连接处的位置是一高一低。
宁修肃这边是低处,水涌入之后,杂草浮起。
可这铁窗太高,只能等待水位上升之后,利用浮力将人托举向上。
宁修肃想试一试,若是实在打不开,反正他也不会被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