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帝身体虽然已经垮了,但还是撑着一口气,陈皇后亲自照顾着战帝,不允许任何嫔妃、大臣接近,战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知道是某个儿子搞的鬼,但是已经无力调查,哪怕是坐一会都会感觉到头晕目眩,胸闷胸痛,只能躺在床上。
战帝被陈皇后和太子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了起来,静王没法近身战帝,就只能另找方法。
静王为了获得一部分文官的支持,用了点狠招,让苏明朗戒赌戒色,让苏明朗重新掌握了朝堂的半壁江山,故意在朝堂煽动舆论,要求见战帝。
等傅明宣平定北疆的动乱回皇都,静王已经帮着战帝处理朝政了,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太子一派自然不甘示弱,处处拿苟延残喘的战帝说事,静王只能黑着脸将奏折送到战帝寝宫门口,由陈皇后的人送进去再送出来,将静王的权力架空了起来。
在苏雨眠和傅明宣回皇都的路上的时候,皇宫里的陈皇后和太子正在战帝寝宫的偏殿里说话。
“母后,玉玺还没找到吗?”
“这事谁也不知道,本宫也不敢太明目张胆,静王和宣王就算逼宫了又如何,没有圣旨和玉玺,名不正言不顺,呵。”陈皇后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原来战帝在自己病重之前,怕被自己儿子杀了抢皇位,便将传国玉玺藏了起来,陈皇后日夜陪在其身边就是为了拿到玉玺,就算是自己拿不到,但是太子登基名正言顺,只要看好战帝不被别人拿到就行。
陈皇后想着“死前还藏着玉玺有什么用呢,迟早会说出来。”
太子看着面色阴沉,不再温柔的母后,心中有些难受“母后,可孩儿还是有些心慌。”
“废物!慌什么!有整个陈家给你撑腰,你外祖也一直监视着那两人,你要拖后腿!?”陈皇后火气一下子烧了起来,声音大了许多,将太子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是孩儿的不是,孩儿肯定不会拖后腿。”
“明杰,稳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知道了吗!你身后是陈家所有人的性命!咱们输不起!”
太子一副难堪大用的样子让陈皇后不住地揉着眉心,揉了一会,陈皇后也平复了情绪,温柔地说道“咱们现在就是要在你父皇面前演戏,让他感动,让他知道你才是最值得获得皇位的那个儿子,拿到玉玺,你明白了吗。”
“明白,孩儿明白!”太子连忙点头,眼中的欣喜和狂热,让陈皇后感到一丝安慰。
陈皇后头有些疼,于是摆摆手打发走了太子“你去忙吧,吏部的事情要好好干,别被钻了空子。”
“是,孩儿告退。”
陈皇后送走太子后,理了理妆发回到了战帝床边。
战帝睁着眼,陈皇后主动说道“刚才明杰来了,他很担心陛下的身体,但是他日夜操劳,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就没来看您。”
“明杰有心了。”陈皇后不在意战帝那平淡的语气,转身拿过婢女端来的一杯温养茶,用银针试了毒给战帝看后,战帝喝了几口,陈皇后温柔地擦了擦战帝嘴边的水渍,语气略带哭腔“陛下,您可要快点好起来。”
战帝点点头,闭上了眼,陈皇后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不再打扰战帝休息,安静地离开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