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鹰就这么耗着,不知不觉已经鸡叫两遍,来到下半夜。
江北现在才体会到老爷子口中说的不容易,熬久了,猝死也不是没可能。
转眼天就亮了,一缕亮光透过窗户玻璃照射进来。
江北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一宿没睡,眼眶黑了一片,像是被打了似的。
扯呼依旧看不出有什么反常,除了中途打了几次盹以外,精神依旧十足。
“这货也太能熬了吧。”
江北出门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江彤在房间里听见动静,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长长的秀发有些凌乱。
“小北,咋起这么早啊?”
江北把毛巾挂在盆架子上,道:“别提了,我就没睡。”
“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是这么回事……”
江北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听后,江彤笑道:“你不是自己找罪受的吗,又不急一时半会儿的,实在不行就养着再说,别把身体拖垮了。”
“嗯。”
江北还是不甘心,要是现在放弃的话那昨晚的罪不就白受了。
何况熬鹰只是第一步,后面还得让它学习技能。
跟训狗差不多,得拖出来才能打猎。
今天不用去卖肉,吃过早饭,江北就提着扯呼坐在炕上,继续跟它耗。
期间豆包也过来帮忙逗弄它玩,这倒是帮了江北不少忙,至少抽空能眯一会儿。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管是吃饭、睡觉、或巡山,江北走哪都把扯呼给带上。
村子里的一些村民看见他,都会背后议论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遛狗、逗鸟、养蝈蝈,古代封建时期少爷们干的事,他就占了俩。
一个星期后。
笼子里的扯呼日益消瘦,已经完全脱了相,体重也从原来的一斤多,变成七八两左右。
此时更是躺在笼子里,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江北也不好受,脸色蜡黄,黑眼圈重的像是涂了墨似的。
“铛铛铛。”
扯呼眼睛眯起来,江北敲了敲笼子。
连续敲了两次,扯呼也只是抬抬眼皮,期间试图站立,可刚站起来没多久又倒了下去。
看它半死不活的模样,江北有些紧张。
毕竟是幼雏,抵抗力比不上成年鹰,别回头再把它给熬死了。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只好提着笼子去找二爷。
来到二爷家,老爷子正在锅屋吃午饭。
“二爷,吃饭呢?”
老爷子见他过来,放下碗筷,道:“小北啊,快坐,我给你装碗面疙瘩汤。”
“不用,你帮我看看这鹰熬没熬好,咋感觉快断气了。”
“是嘛,我看看。”
江北把笼子给放在桌上,二爷把挂在脖颈的老花镜戴上。
“咻咻。”
二爷从筷笼里抽了根筷子出来,吹着口哨逗它。
扯呼好似没听见一般,躺着一动不动,要不是抬了抬眼皮,江北都以为这货已经挂了。
逗了两分钟,老爷子把筷子放下,道:“小北,真有你的,成了。”
江北有些惊讶:“成了?”
“真成了,先让它睡两个钟头,回头弄点米粥给它喂下,记住!前两天不要给它带荤腥的,饿了一个星期肠道受不了。”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