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安抚了几句刘嬷嬷,便将顾婉清叫出了棚屋。
“张太医,这病……”顾婉清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担忧。
张太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唉,说来惭愧,我们对这种疫病毫无头绪,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照顾病人时小心一些,尽量避免接触……”
张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顾婉清看着沮丧的张太医,心中有些失落,但她没有放弃,决定自己想办法……“张太医,您这里可有什么医书,或许……”“张太医,您这里可有什么医书,或许……”顾婉清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张太医带来的药箱上。
张太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轻叹一声:“你想学习医术?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知道,”顾婉清目光坚定,“但总要试试,哪怕能缓解一下大家的痛苦也好。”
张太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药箱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她:“这本书里记载了一些常见的病症和治疗方法,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顾婉清接过医书,如获至宝,她向张太医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张太医。”
回到棚屋,顾婉清便开始认真研读医书。她本就聪慧,再加上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医理知识。
她开始尝试着在隔离区内照顾病患,做一些简单的护理工作。她给高烧的病人用烈酒擦拭身体,帮助咳嗽不止的病人拍背顺气,还为虚弱的病人熬煮清淡的米粥。
然而,刘嬷嬷对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无论顾婉清如何细心照顾,如何轻声细语地安慰,刘嬷嬷始终对她充满敌意,甚至还故意刁难她。
“水,我要喝水……”刘嬷嬷的声音嘶哑无力,却带着明显的命令语气。
顾婉清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嬷嬷,您慢点喝。”
刘嬷嬷却突然扭过头,将水杯打翻在地,滚烫的热水溅了顾婉清一身,她却顾不上疼痛,只是担心地问道:“嬷嬷,您没事吧?”
“别假惺惺的!”刘嬷嬷指着地上的水渍,尖声吼道,“你就是想烫死我,好回去邀功领赏!”
顾婉清的手无力地垂下,心中充满了苦涩和委屈,但她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你以为你做这些就能赎罪了吗?”刘嬷嬷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顾婉清的心,“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顾婉清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知道刘嬷嬷指的是什么,但她无法解释,也无力辩解。
这时,棚屋外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顾婉清的心猛地一沉——
“快,把他们抬到这边来……”
棚外,几个面色沉重的太监抬着两副担架匆匆而来,担架上的人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显然病情十分严重。张太医连忙上前查看,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会这样?这才短短几天……”张太医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力。他迅速打开药箱,取出几包药粉分发给旁边的太监,“快,将这些药粉兑水给他们服下。”
太监们领命而去,顾婉清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心中一片冰凉。新来的病患病情严重,而太医院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束手无策,这样下去,整个隔离区都将陷入绝望。
“张太医,这病……还有法子治吗?”顾婉清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张太医疲惫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病症,如今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尽力缓解病患的痛苦,至于能否痊愈……”
他没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绝望已经不言而喻。顾婉清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被病魔折磨,最终走向死亡吗?不,她不甘心!
她回想起医书上关于瘟疫的记载,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书中提到,有些草药对治疗瘟疫有奇效,只是这些草药十分稀有,可遇不可求。
顾婉清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些草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绝不放弃!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太医,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张太医,我需要一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