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儿臣府上的人,自然是与儿臣有关。”越则煜本来懒理这些闲言碎语,若非不是此话出自母妃之口,他绝不会有好脸色。
见母妃显然对自己的答案不甚满意,越则煜便补充道:”旁人的话,您不必在意,我与他也并非您心中所想。”
自小煜儿便不会蒙骗自己,便得了回答,安贵妃这才放下心来,抱怨着:“要是你早些成家,哪会有这些闲言。前几次的那几个,你推托不要也就罢了,这一次我特意挑了个端庄淑雅的,性子模样都是拔尖。”
眼见煜王又要拒绝,安贵妃面有不悦,认为煜王还是看的太浅,寿宴之事,虽没有大伤元气,但翻过年便到越则昭了及冠之时,不说一步封王,但至少郡王的名头一定要攥在手里,这个时候万不能给炳王德妃留下把柄。
“不论你碰不碰,这人必须要进煜王府,免得外面越传越乱。”
想到寿宴,安贵妃便心气不顺,顺嘴埋怨了几句,“当日昭儿冲动,抢先献礼,你也不拦上几分。万一惹怒你父皇,那可如何收场?”
“母妃,五弟生性聪慧,做事自有章法,您小瞧他些。即便是受了斥责,权当磨磨性子,又有何妨。我小时候可也没少挨您的藤鞭。”越则煜有些吃味,母妃太宠五弟,如此下去,人可就废了。
后宫多年,煜王的心思安贵妃如何看不出来,捂着手帕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大了,还吃醋。你和昭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哪有偏心的道理。我不过想着,昭儿势强些,你们兄弟离那位子不是也更近一步。”
说到此处,煜王也不搭话。自小,母妃让他看到的便只有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这些年,他不曾让母妃失望,以后也不会。
而煜王府内,林子朝瞟了眼盛延飞舞的眉毛,满脸渴望,和方才义正言辞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嘴角一勾,高深莫测地抛了一句。
“你和逸阳公主如何,我和王爷便如何?”
怎么扯到了那位祖宗身上,盛延顿时泄了气。
逸阳的心思其实他懂,但他只能装作不知。她是整个大燕的明珠,太耀眼,他够不到。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陪自己有笑有乐,天长地久的人,哪怕相貌平平,哪怕普普通通,只要他喜欢她,就够了。
......
同在燕都城内,一人花白头发,恭敬问道:“主子,颂竹茶庄来人回禀,有人问到了蒙顶甘露。”
“哦。”
一个声音从书堆中抬起,顿了顿,慢悠悠道:“来茶庄买茶,再是平常不过,只不过问的是蒙顶甘露?”
没等旁人回答,那声音便自顾自继续道:“谨慎些,派人查查底,不可妄动。”
花白头的老人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会是你吗?”
一个问句,却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