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十多人迟到,最后一个人中午才到。
彭越很严肃地说:“吾年长,汝等执意选吾为头领。如今,约定时间众人皆迟到,不可全杀,只杀最后一人则已。”
众人都笑着说:“何必如此,今后改过便是。”
彭越执意,他拉出最后赶来那人斩杀,并设立土坛,以人头祭奠,号令所属众人。
众人皆大为震惊,畏惧彭越,莫敢抬头直视。
从此,彭越带领众人夺取土地,收集诸侯逃散的士兵,队伍逐渐壮大。
看着为保护自己不顾自身安危的部下,又回想起自己对他们的残酷无情,彭越潸然泪下。
“弟兄们,…吾彭越错矣,无需如此待吾!”
“…相国大人,…你生,属吾梁地之福气,吾等死不足惜!”
短短百米距离,争相上前者不下数百,更有千人陨落于此。
道路被鲜血染红,仅剩千人的骑兵如同咆哮的猛兽,以闪电般的速度撞向楚军阵列。
“噗呲,噗呲…”
数米长的长戟如同雨后春笋,那锋利的戟刃无情的捅向骑兵、马匹的躯体。
战马的冲击下,大量长戟被外力撞断,短暂的出现了一片‘安全地带’。
彭越推开前方的部下,他挥舞着长剑率先杀出。
一柄铜制长剑在他手中左右翻飞,瞬间便令猝不及防的楚军出现了伤亡。
楚军阵列出现了不大的缺口,彭越顺势用力加紧胯下马腹。
马匹吃痛,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来。
借助着马匹的冲锋,彭越目视前方一楚军都尉。
他大喝一声:“楚人贼子,…拿命来!”
一剑直刺,又借助马力,那没反应过来的楚军都尉直接被刺个对穿。
彭越大喜,他单臂奋力举起那不住哀嚎的楚军都尉,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异常骇人。
两侧楚军皆愣神,他们的将军被彭越高高挑起,众楚军皆不敢贸然攻击彭越,生怕因此误伤了‘飞在半空’的都尉。
彭越异常勇猛,在他的带动下,百十人的骑兵紧紧跟随。
直到最后一排挡道的楚军被斩杀,彭越及部下百人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
他们杀出重围,一刻也不敢停顿,策马加速前行间,连回头都做不到。
百余人直接跑出二里地,依旧能听到后方传来的厮杀声。
彭越抽空收剑入鞘,他侧目看向一侧部下,脸色极为落寞。
“相国无需忧伤,…相国无忧,日后定可东山再起!”
“哎,…吾等皆兄弟,日后定如手足尔。”
彭越说出了心里话,他曾经为了治军,使用了一些极为‘拙劣’的手段。
可面对必死之局面,部下所展露出来的忠心,令他大为惭愧。
若不是这些以命相护的部下,他适才已死在乱军之中。
百余人不断的鞭打马匹,他们迫切的想要回到梁地大本营。
行进几十里后,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前方出现望不到尽头的骑兵时,他们赶忙勒紧了缰绳。
“相国大人,…前处何方兵马?”
“…不知,距离遥远望不真切!”
“…是否吾部援军?”
“…不似,…吾军剩余兵马不曾有如此之众!”
“…何方兵马?”
彭越抬手观望一阵,他大感不好。
“…不妙矣,吾等速速撤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