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是催情香,他知道,他和公主偶尔也会用来调情。他的眼神变得忧伤,轻轻的走进去,后面的家仆也是轻轻的跟着。绕过一面墙,到处挂着都是薄薄细纱,能听见嬉笑喘息声,她笑得那么兴奋,傅行止没有动,站在那,眼睛无神却雾蒙蒙的,没有在往前走,手也不自觉发抖,他没有勇气选择退了回去。坐在公主府的门口,跟着进去的人,也不敢说话,默默的站在边上。若是今天他们真看到什么,那必死无疑了。傅行止嗓音沙哑“你们走吧,不要让大公主知道我们来过。”他晃晃荡荡的骑马,朝着红袖坊的方向去了。宫芷悦看着萧祈宴“他怎么了?”“在待一会你就知道了。”确实,半个时辰后,书兰表情严肃的带着三个男人从房间出来,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现在睁得更大,嘴巴也成了o型的看向萧祈宴“啊,玩这么大?”萧祈宴冷哼,“你口水都下来了,羡慕?”宫芷悦用手摸摸嘴!“哪有!“很快收了表情,“傅行止是看到了,然后假装没看到的走了?为什么!都被绿了,也能忍?”“他无家可归,丞相府容不下他!”“那你带我来,是有什么想法了吗?”萧祈宴带着宫芷悦到了红袖坊,“没什么想法,想看他有什么想法。”傅行止在柳如烟的屋子里听着曲子,面无表情,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萧祈宴推门而入,柳如烟懂事的离开房间。“五皇子,你怎么来这了。”他微微的抬头,人丝毫没动。“自小认识行止兄时,就羡慕你的脑子,过目不忘,不论问你什么,都无所不知。以为你博览群书会有所作为,不想如今消磨至此。”“笙歌不见古人散,十里长欢难再寻。”宫芷悦心中暗想,都这样了还不说点人话呢。“纠结对错善恶,那毫无意义,不在逆境中启航,就在逆境中死亡,就看你这个行止兄怎么选择了。”“五皇妃的话,当真有意思。怪不得意合每每提到你,都咬牙切齿的。”提到萧意合,他苦笑又喝下一杯。也是,第一个女人嘛。“求而不得 舍而不能,傅公子何必难为自己。”萧祈宴看着毫无斗志的傅行止说道“行止兄,你我境遇大抵相同,我吧父皇不喜,兄弟相残,母妃为质。但生如蝼蚁,尚且都有鸿鹄之志,你饱读圣贤之书多年,就想磋磨致死?”“萧祈宴,我又何尝甘心,又该如何做?父亲明知那两个幼弟资质平庸,不能委以重任,却也堵住我仕途之路。我想科考挣得出路,却被赐婚成了驸马。我对意合,一片真心却也...”“真心一片?日日与楚馆姑娘喝酒品琴谈心啊?”“我与如烟姑娘清清白白。”柳如烟与他幼时喜欢的姑娘长得八分像,很多动作喜好,都大致相同。那女孩得了重病香消玉殒了。看到柳如烟后,就习惯日日来红袖坊,知道不是她,却也因她日日来。当然这些都是萧祈宴有心安排的,他与傅行止自小相熟,深知他的情愫。“这不就是精神出轨嘛。”傅行止笑笑不语,好似不承认。“行止兄,下个月科考,不如也去参加。”“考上也不会被重用,我朝规定,驸马官职不得超过五品。”“先考来得到认可,以后没人可用时,没准会想起有你这么个人。这个驸马,行止兄可要一直做。”萧祈宴说这话时,递过去一杯酒。两人共同饮下后,傅行止苦笑道“看来,今日之事,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我们自小相识,不想你一直蒙在鼓里。”“你不会白做这些的,是想让我做什么?”“我为你铲除障碍,你日后辅佐于我。行止兄还没回答,这个驸马可要一直做。”可以不做?哪怕公主有面首,他也不能提和离的,那就是公主得死?他犹豫了。他是恨的,却也不想公主死。哪怕她刁蛮任性,嗜杀成性 脾气乖张,对他倒是极好的。“若你想做这个驸马,也不是不行的,只是,若想以后被重用,有些事是藏不住的。皇家对你有亏欠,自然仕途通畅。”“如此坦诚的把你的野心展露给我,真不知该不该说你傻。”“行止兄!觉得当今太子可做天子?”傅行止看看窗外,叹气说道,“国公府的势力已大不如前,太子的资质,与我那弟弟无异。父皇怎会真让他继位,我觉得,他属意应是三皇子,但母家势弱,被国公府打压至今,一直没有还手之力。你的对手,只是三皇子。”两人端起酒杯,笑着喝下,傅行止也没有刚见时的颓废。“下个月的科考,我去参加,哪怕五品闲差,也能打探些消息。”萧祈宴本来准备很多说辞想说服他,都没用上。傅行止对他如此信任,但不得不说,“我的处境并不好,并非有十足的把握。”“富贵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愿。”萧祈宴端起酒杯,“今日之约已达成。过几日,我送你一份大礼!”宫芷悦也端着酒杯,三人共饮。宫芷悦是第一次喝酒,以前在龙山村没钱,后来也没机会,喝完以后才知道古人为何千杯不醉了,这酒跟兑了水一样。起身走时,看了眼傅行止说道“既现在不能和离,就别想太多,拒绝精神内耗的最好办法,回去睡觉。喝酒并不解决问题,烦恼也一样,反而喝多了胃疼。”萧祈宴带着宫芷悦从红袖坊后门走的,马车已经到了。这熟门熟路的。“红袖坊是你的?”“嗯,上次去的梦回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