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铖看向邱知县,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双眼也不自觉地躲闪着,侯俊铖冷笑一声,冷声说道:“听说邱知县是个不喜欢审案的,衙门外的冤鼓都拿木栅围了起来,邱知县断了不少葫芦案,想来那些原告被告,到如今也是没有牢牢记着邱知县你的明察秋毫的......”
“邱知县,你毕竟是永宁县的父母官,再怎么不喜欢断案,也得出现在公堂上,那些家伙公审的时候,你也得到场......”侯俊铖阴冷的一笑:“看着百姓们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邱知县浑身一抖,他如何听不明白侯俊铖话语中威胁的意思?若是他老老实实和红营合作,他就只用到场旁观便行,可若是他拒绝与红营合作,到时候就得给人押上场了。
邱知县干咳一声,问道:“侯少爷就不怕小官口服心不服,日后朝廷的兵马来永宁,小官替他们当了内应?”
“红营本来就没有指望过邱知县你,自然没有担心的必要......”侯俊铖笑着摇了摇头:“红营的根子是在百姓之中,邱知县若是个为民做主的清官,我反倒要多费些心思拉拢你,可邱知县的名声嘛......所以咱们双方互相利用、各取所得就是了,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深。”
侯俊铖顿了顿,语气显得很是淡然:“邱知县是个聪明人,清军也不是没有来过永宁,他们应该不会只敲诈赵举人一家吧?清军是个什么模样,邱知县比我更清楚,平日里就是一副兵痞骄将的模样,邱知县你伺候得再好,在他们眼里也是应该的,可若是他们受到一点挫折,邱知县你可是上好的替罪羊。”
邱知县眯了眯眼,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侯少爷,小官没记错的话,您刚刚自己也说了,红营还没有和清军对抗的能力。”
“确实没有,但永宁县数万百姓站在我们身后,吃掉一两支清狗的小部队还是做得到的!”侯俊铖淡淡的笑着:“邱知县若是运气好,可以赌一赌清军死伤多少人才会气急败坏?”
邱知县低着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侯先生,即便小官老老实实做了这傀儡,日后......您不会过河拆桥吧?”
“邱知县,红营是天下百姓的队伍,是为他们服务的,日后要不要处置你,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侯俊铖站起身来,收拾着碗碟:“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邱知县并非没有选择,若是你担心日后,不如从现在开始,真真正正的学着怎么做一个为民做主的清官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