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等候多时的影,转身向其行礼道:“臣影参见皇上。”
乾隆行至龙椅前,落座后,方才抬手示意影起身:“起身罢,查得如何,可有异样?”
影起身,将所查消息逐一呈报:“启禀皇上,臣查得此紫薇姑娘于三月前抵京,确如格格所言,是来京城寻父。然京城鱼龙混杂,其刚至京城,便遭窃财。幸得格格偶遇,帮其夺回钱财。此后,仅是相识,未有深交,因格格尚有杂技演出。”
“直至京城梁廷桂大人寿宴,二人才正式结识为友。”
“格格将紫薇姑娘带回居所,相处一段时日后,格格闯入围场。然在格格祭天游街时,此女滋事,后为福家公子所救。现今,此女仍居于福家。”
乾隆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凝视着影,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击数下。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噢,福家还出手了,那这位姑娘在福家有何举动,或者说福伦他们有何举动”
影恭敬道:“听说福大人刚开始是不知的,知道后就可怜这位姑娘的遭遇就让她住下休养,福大人之后就不在理会了,只是……只是”
乾隆收回视线,听出影的迟疑后才开口问到:“只是什么,说!
影挣扎了一下才说道:“只是福大人的大公子和这位姑娘接触密切,而且主要是大公子……比较主动”
乾隆神色森然,他轻笑两声,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这人真是不知足啊!是朕给太多脸面了,如此大胆敢耍皇室的脸面,福伦是不是不想活了”
影和李玉听出了皇上语气的怒火,慌乱下跪:“皇上,息怒,福大人他为人处世中肯,不非有错啊,只是福大人并没有顾到自家公子的行为,而且是大公子的错,罚他一次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即可”
乾隆经过他们的劝说后,心里的怒气才堪堪消,随后吩咐着:“李玉你去福家颁发朕的旨意,封夏紫薇为乡君,即日进宫为还珠格格的伴读”
李玉心有余悸接旨,而一边的影不知下面的话还要不要跟皇上说。
乾隆也看出了他的犹豫,神情平淡不加掩饰地问:“影,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影压制住心里的紧张,面目表情回禀:“臣还查到,今日福大公子和格格还发生了争吵”
李玉听完这话,脸上慌乱起来,他想敲死这个人干嘛要说这个,完了完了。
某人要完了,影也默默低头,谁也承受不住皇帝的怒火。
只见气氛凝结得如同被冰封一般,周围的气息仿佛也被冻结住了,流露出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整个空间都变得异常安静,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玉和影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但却没有任何交流,只有沉默和紧张弥漫着。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两人都能感觉到那股沉重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方的乾隆轻笑两声,这笑声在空旷的宫殿内显得格外清晰。然而,与此同时,下方站着的李玉却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起来。仅仅从听觉上判断,或许会认为皇上并未动怒;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皇上紧握着茶杯的手因过度用力而使得手背青筋凸起,这无疑暴露出他此时正处于愤怒的临界点。
此刻,整个大殿内都回荡着乾隆那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笑声,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看来这福伦当真是宠坏了自家大公子!如此放纵不羁、目无尊长之徒若不好好管教一番,将来岂不是要闯出更大的祸端来?他家是否还有另一个公子呢?也罢,李玉,即刻传令下去,撤除福尔康现有职务,命其归家自省,深刻反思家规国法。同时告知福伦,切不可因年长而偏袒宠溺孩子。此外,册封福尔泰为御前侍卫首领。”
李玉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心中暗自祈祷着福大人能够领会圣意。
乾隆越想越是气愤难平——福尔康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怒吼小燕子,连自己都舍不得责骂她半句!
就在李玉准备踏出宫门之际,乾隆突然喊道:“且慢!传朕口谕,福尔康犯下不敬之罪,言辞狂妄,理应处以杖刑二十大板。不过念及他需护送那位姑娘入宫,此刑罚待到彼时再行实施。”
李玉恭敬地领旨退下后,一旁的影见眼见无事可做,也悄然离去。
偌大的乾清宫内此刻仅剩乾隆孤身一人,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思考何事,但从他那肃穆的神情来看,想必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