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青怎么了?你快说啊,话说半截,急死个人。”
“她,她,跟江野进了村那边的废弃屋子,还发出奇怪的声音。”磕绊说完,江秀故作关心:“婶子,她们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我看是干那见不得人的脏事了。”被唤婶子的过来人了然一笑。
刘念念听到有人往谢娇娇身上泼脏水,心里开心的冒泡,但面上却是一脸气愤,她立马跳出来维护自己表妹。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娇娇。”
“娇娇才不是那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
“那江野就是个乡下泥腿子,还是成分最差那种,娇娇怎么可能跟他鬼混在一起?
而且,娇娇一直喜欢的就是苏知青,一定是那个叫江野的,看我妹妹生的好看,起了坏心思,将娇娇掳走,想欺负娇娇。”
刘念念虽是句句向着谢娇娇说话,但也在不经意间坐实了谢娇娇勾搭两个男人,此刻正跟江野同处一屋的事实。
江野爷爷曾经是这个村的财主(修改,词敏感),背景不好,村里人也都不待见他们一家,但是再怎么说,江野也是江家村人。
比起这些矫情,屁事又多的知青们,众人肯定向着江野。
刘念念这话,分明是在嫌弃他们下乡人不如城里人,还污蔑乡下人不老实,欺负女知青,众人听了,瞬间不依了。
“刘知青,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乡下人咋啦?”
“江野虽长的凶、背景不好了些,但他可是挣满工分的主,咋不比苏知青一个软脚虾累死累活一天才挣三公分强?”
“就是,我家二娃子,今年五岁,都能挣三公分。苏知青那么大人,连我家二娃子都不如,也不嫌害臊。”
“再说了,你妹妹表面乖巧,谁知道私底下什么样?长着一副勾人的狐媚子样,谁知道是不是她先勾引的江野?”王来娣语气不好道。
她家那口子就是被谢知青勾了魂,每天上工都偷摸盯着谢知青看,真是的不知道谢知青咋长的,脸蛋勾人也就算了,胸口还鼓囊囊的,那腰更是还没麻杆粗。
也因为这,她家那口子一改从前颓废,精力旺盛,每晚回去都抱着她干的热火朝天,就是嘴里叫着谢知青的名字。
这让王来娣又高兴又憋屈,对造成这一切的谢娇娇气的牙痒痒。
“你们,你们...”刘念念捂住胸口,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可她心里却巴不得大伙赶紧去抓奸在床。
谢娇娇不是娇贵?
谢娇娇不是喜欢文化人?
谢娇娇不是被谢家众人当宝贝般疼着宠着,半点舍不得她受苦受累?
她偏要谢娇娇嫁最肮脏、最让瞧不起、也是最凶的泥腿子,她要看谢娇娇后半辈子都在泥沼挣扎,只有这样才能报复她这十年寄人篱下受尽忽视之仇。
刘念念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愤恨,她眼眶蓄起水雾,依旧倔强反驳道:“反正,娇娇,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即便害怕委屈,却固执的相信自己妹妹,执拗的想为妹妹撑腰的姿态,像一朵任由风吹雨打仍屹立绽放的小白花,狠狠戳在苏钰心口上。
“干不干的出来,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得到众人响应,纷纷迈着急切的步伐,朝废弃屋子赶去。
看着众人大张旗鼓去抓奸的场面,刘念念垂眸,眼底闪过诡光。
江秀这蠢货干的不错,没让她失望。